在场诸人皆是没想到立儿会是这个反应,愣怔之间,幼童还由不解气地骂着,嘴里吐出来的词也一个赛一个的难听,丝毫不似一个侯府教养出来的继承人。
董怜初只当孩子是这些时日被侯府的人教坏了,白着脸上前温柔地摸了摸立儿的头。
“立儿,与娘亲回家。”
“家?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不守妇道,我却不能不顾子德,侯府才是我的家!”
立儿赤红着眼,狠狠推了董怜初一把,“是你毁了我的家!”
毫无防备的董怜初被立儿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脚步踉跄地撞上了门框,勉强稳住身形,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个时辰正是街头热闹的时候,瞧见文昌侯府这一出,少不得围上来看个热闹。
“这孩子不说谎,看样子这女人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侯府的事儿啊。”
“可不是,如此这般侯府还愿和离给她体面,也是好人啊。”
“哎,这妻子不贤,累得全家啊。”
江璃戈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出戏的目的,与玉玲珑对视了眼,赶忙捂着孩子的嘴将人抱上了马车,然后又扶着董怜初上了车,立马吩咐马车启程回长安坊。
马车跑出半条街,身后的议论声才渐渐消失,而马车里,立儿还保持着一副几乎癫狂的样子,喋喋不休地骂着。
董怜初与江璃戈只当孩子是此番受了太大刺激,倒是玉玲珑先反应过来,伸手按住立儿强行掰开孩子的眼睛一看,神色凝重道。
“掉头,去瑞康堂,孩子中毒了。”
董怜初与江璃戈闻言俱是一愣,也不多问,跟着催促车夫往医馆赶。
马车刚停下,董怜初就赶忙抱着孩子冲进了医馆,玉玲珑显然与医馆的大夫熟识,跟着进了医馆便简单扼要地与大夫说明情况。
大夫手脚倒也麻利,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给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