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后自然也想得到这一道理,可还是沉脸道。
“此事若就此揭过,旁人岂不会认为哀家这福宁宫软弱可欺?”
“失察固然有错,可筹办寿宴亦是苦差。”
江璃戈抱了江太后的胳膊继续小声劝说,“纯臣难为,若天下官吏皆有傅家风骨,便不会再有百姓颠沛流离了。姑祖母就算看在傅家的功劳上,功过相抵吧!”
想到傅家,江太后火气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问江璃戈:
“方才不是说有要事与哀家说?”
“哦。”江璃戈这才想起来意,“璃戈昨日言语不当惹了昭王世子不快,想着今日能否请世子入宫一见?璃戈就想与世子道个不是。”
“怕是没有机会了,昨日云逍连昭王府都未曾回就直接出城去了,不晓得人去了哪儿。”
江太后瞪了江璃戈眼,“瞧你给人气得!”
“……”
江璃戈虽未反驳,却也觉得宁云逍不会是因为生气才出的城,只得吐吐舌道。
“那我这几日便好生待在清歌小筑练琴,待寿宴后再好生同他道歉。”
“你啊!”江太后笑罢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寿宴那日,真不用换节目?”
“不必!您放心就是!”
江璃戈答得斩钉截铁,答罢便扶着松月的手匆匆辞别江太后,说要赶回清歌小筑练琴去。
瞧着江璃戈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江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虽说江璃戈是个不着调的,但却也不会在寿宴这等大事儿上犯糊涂。
自丛林负伤归来后,江璃戈似乎也长大了不少。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盼着江璃戈是真的“开了窍”,也好在寿宴上扳回一城。
这般想着,江太后便招了孔嬷嬷来。
“把哀家库房里那把焦尾给昭华公主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