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出这等丑,不仅丢了自己的人,还会毁了江太后的寿宴,的确是用心险恶。
江璃戈没记错的话,前世可是没有如今这一茬的,毕竟前世自己名声狼藉,根本无需费这个心思来叫自己丢人。
这般想着,江璃戈不由看向了跪在殿中的傅胧舟,暗暗叹了口气,这群人可真是半点不消停。
“不过一首曲子罢了,璃戈努力去学便是,姑祖母莫要气恼了。璃戈今日来可是有要事禀告的,不若姑祖母还是先让傅女官忙活寿宴诸事去吧?”
“也罢,但此事不能就此算了,傅女官考量好拿个章程,再来与哀家讲。”
江太后说罢无奈地挥挥手,“下去吧。”
“是。”
傅胧舟依言退下,江太后这才嗔怪地瞪了江璃戈眼。
“宫、商、角、徵、羽刚分清,如今竟有胆子与哀家说不过一首曲子?到时弹不好,丢的可是你自己的颜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姑祖母。”
江璃戈耸耸肩,“再说了,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傅胧舟又能有什么法子?就算是临时改了,临阵脱逃,照样是丢人。”
“你还知晓丢人?”
江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江璃戈的额头,“往日让你练个琴比要你命还严重!”
“姑祖母放心吧,这次璃戈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江璃戈拍胸脯保证罢,点到为止地转了话题,“我相信此事与傅胧舟无关,这事儿姑祖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吧?”
傅胧舟,是当朝丞相傅晋的嫡长女。
傅晋寒门出身无所倚仗,不过的确是位为国为民做大事的官吏,是以才会得到盛武帝的重用。
傅晋在朝中地位超然且为官清正,想要拉拢傅家的人不在少数,因此傅胧舟的婚事就变得尤受关注了。
傅胧舟自幼饱读诗书,不愿傅家因自己为难,毅然选择了入宫为官。
宫中女官二十五岁方可出宫,如此,傅家至少可以安生十年时间。
江璃戈向来钦佩傅家一门风骨,一个为了不站队而牺牲自己大好时光的女子,又怎会受后宫纷扰给她使绊子?
“若非她失察,此事也不会如此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