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在拐弯处和三个偷听的人汇合,惨然一笑,“果真如嫔妾猜测的一般。”
“嗯?”瓜六不解。
魏嬿婉想了一下,“你早知道那坐胎药有问题了?”
意欢放慢了脚步,与三人并肩走在积雪的宫道上,抬手接过轻飘而下的雪花,感受着雪花在掌心化成冰水,
“心存疑虑罢了。”
“从祺贵妃娘娘第一次打散嫔妾的坐胎药就觉得有猫腻。”
“当时呈宠三月都没动静,怎么停了之后,侍寝少了反而就有了呢?”
“皇上对嫔妾的情谊不过就是见色起意的新鲜劲儿罢了。”
“没有了痴缠缱绻,他做什么,嫔妾自然不在意。”
魏嬿婉给她裹了下身上的大氅,“真心爱过怎么能毫无波澜?不过,他是天子,天子哪来的情爱?”
“好好,只要你不烧储秀宫就好。”瓜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烧?
意欢回眸看了眼延禧宫的偏门,“容佩今夜当值。”
……
瓜六回到寝殿,看着景泰放在桌子上还未来得及收的丝线出神。
“娘娘,舒妃娘娘没事,您可以安心了。”景泰想要扶着她躺下。
瓜六嘿嘿一笑,“她没事,但是本宫有事。”
“大冬天的,如懿也不容易,本宫想要送她一床特殊的被子,暖暖她那颗长了香菇的心。”
景泰凑过耳朵,俩人叽叽喳喳了一番后相视一笑。
忽然,安静的紫禁城喧闹了起来。
太监尖锐破音的嗓子划破夜空,“延禧宫走水了!”
“延禧宫庑房,走水了。”
哎哟?
没烧瓜棚,烧香菇棚了?
瓜六走到门口,看着远处的滚滚浓烟心中暗爽,“景泰,今夜咱们就借着这救火声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