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的神色没有两人那么轻松,“娘娘们,如懿跟意欢有什么说的?总不能又用什么后族、什么身份说话吧?”
“切!”瓜六不屑的撇嘴,“她那张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吗?无非就是挑拨离间的事儿。”
“不过,意欢咱们可要小心哄着,瓜棚禁不住烧啊!”
……
延禧宫偏门,意欢穿着一件月白色狐裘大氅站在雪中。
在狡黠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超凡脱俗。
面前的如懿穿着灰色粗布冬衣,头上戴着简单的珠花,单侧的流苏老旧又破败。
俩人相对而立,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
意欢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懿,握着汤婆子的手指忍不住收紧,“若是你说出的话不足以让本宫惊诧,本宫今日必然会狠狠的罚你。”
如懿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破败的纸张递给了意欢,“你入宫之时何等清冷孤傲,如今倒也学的贵妃那般市侩了。”
意欢面无表情的看着荷惜接过破纸,“这是什么?”
如懿勾起干涸的嘴唇,“这是齐汝的爱徒从太医院拿出来的,是当时皇上给你的坐胎。”
“那小太医说了,此方子并非助孕用的,而是…绝育。”
说完这番话后,如懿静静地看着意欢的反应。
月色虽然明亮,却照不见意欢的五官。
她并未等来意欢的反应,只能自顾自的说道,“皇上已经被高氏、瓜尔佳氏迷惑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本心。”
“意欢,你帮我复位,我们一起在皇上面前揭穿她们伪善的面孔。”
“如何?”
意欢轻呼出一口浊气,忽然间觉得释然了,转身就准备离开。
“意欢?”
如懿急切的向前两步,“你我二人出身高贵,我与皇上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只要联手必定能扳倒她们。”
“你难道……”
意欢停下脚步,淡淡的开口,“冬日雪冷,你就去安华殿跪上一个时辰吧。”
“意欢?”
荷惜拦住如懿,“我们娘娘仁慈,你若还胡搅蛮缠,小心我告到皇贵妃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