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文帝略有吃惊,将目光望向了白羽衣。
白羽衣蛾眉紧蹙,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道:“他们是在哪里伤的?又是如何伤的?”
“属下听说是在顾公公房内,花瓶破碎伤到了他们。”
白羽衣听后沉声不语,印文帝挥挥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潇告退,待他走后,印文帝缓缓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步起来。
“罗维与顾冲受伤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印文帝似乎是在自语,又或是说给白羽衣听。
白羽衣并未有丝毫怀疑顾冲,反而对罗维起了疑心。
“罗公公他去了顾冲那里,好巧又伤了手臂……”
印文帝当即摇头道:“罗维陪在母后身边多年,忠心耿耿。至于顾冲嘛……”
白羽衣摇了摇头:“陛下,顾冲昨夜未在宫内,必然不会是他。”
“这么说来,那个刺客岂不是找不到了?”
白羽衣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陛下,侍卫在打斗之中难免看错,加之又是夜晚,或许那个刺客并未受伤呢?”
印文帝哀叹一声:“此人不除,朕心何安。”
白羽衣冷冷一笑:“我一定会将他找出来。”
次日,白羽衣来到了敬事房。
白羽衣看了一眼顾冲的手腕,柔柔问道:“你伤的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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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举起手腕,呵笑一声,“还好,只是皮外之伤。”
“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羽衣埋怨了一句,听起来满是关切。
“一时大意,多谢女相惦念。”
“就是门旁那个花瓶吗?”
白羽衣望向了门口,那里只剩下一个花瓶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顾冲瞄了她一眼,啧嘴道:“可不是,还连累了罗公公也被划伤。”
白羽衣浅笑道:“说得就是,罗公公年岁大了,好在是伤在了手臂,若是别处,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呢。”
顾冲不知白羽衣是话有所指,还是无意之言,总之装作糊涂就是了。
说话间,小顺子来到门前,禀道:“公公,李太医来了。”
顾冲点头道:“快请。”
李太医挎着药箱走进屋内,见到白羽衣在坐,急忙见礼,“见过女相。”
白羽衣轻轻点头,“李太医,顾公公的伤,你可要治疗仔细了。”
“请女相放心,下官竭尽全力,定会治好顾公公伤势。”
顾冲撇撇嘴,心想:我不过手腕割了个口子,听你们说得好像多重的病似的。
李太医为顾冲换药,白羽衣站在一旁静看,待换完药后,李太医便要告辞。
白羽衣道:“李太医稍待,我也要回去了,不妨一起走。”
李太医躬身在一旁等候,顾冲挽留道:“女相这就走了,还未来得及喝杯茶呢。”
“你又何时备了茶?”
白羽衣冷冷一笑,站起身道:“好好养着,别乱走动,再伤到了别处就不好了。”
顾冲在心里将白羽衣骂了一顿,嘴上却笑道:“女相放心,咱家很是爱惜生命,再也不会伤到了。”
“但愿如此。”
白羽衣瞥了顾冲一眼,抬步走了出去。李太医向顾冲微微欠身,随后跟了出去。
“李太医,这瓷片划伤的伤口,与刀伤应该不同吧?”
李太医跟在白羽衣身侧,回答道:“不错,瓷片不如钢刀锋利,故而产生的伤口不平整,呈不规则钝状。而刀伤则是两侧光滑平整且中间较宽。”
“哦,想来是何伤口,一定逃不过李太医的眼睛。”
白羽衣突然停下了脚步,原本灵动的双眸瞬间凝聚起一股寒意,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稍后你为罗公公换药时,务必看的仔细,若是出了差错……”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眼神中的凌厉之色更甚,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