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紧盯着罗维,一字一句问道:“罗公公右臂可是有伤?”
罗维同样紧紧地注视着顾冲,片刻之后,将头轻轻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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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刺客居然会是罗维。
“不错,咱家的确伤了右臂。”
罗维也不隐瞒,叹声道:“恐怕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日后宁王那里,就倚仗你了。”
“等等……”
顾冲急忙将罗维拦下,眼睛盯着他的右臂,“罗公公,可否容我查看一下伤口?”
“你欲作何?”
“看过再议。”
罗维将衣袖卷起,顾冲见到他右臂前端接近手腕处包裹着一层青布,看起来伤口不轻,血迹已经浸透了青布。
顾冲小心解开青布,只见罗维手臂有一处三寸左右伤口,伤口处血渍斑斑,皮肉尚未愈合。
“罗公公,这一看就是新伤,肯定瞒不过白羽衣。”
罗维呵笑道:“我也未曾想要瞒过,让她查来便是。”
顾冲犹豫片刻,缓缓转头,将目光望向了立在门旁的那对青花大瓷瓶。
小顺子正守在门口,忽然听到屋内传来噼啪一阵声响。紧接着,就听到了顾冲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来人,来人啊……”
小顺子急忙进到屋内,见到眼前场景吓得呆立当场。
只见顾冲与罗维双双倒在地上,在两人身旁,满地都是青花瓷瓶的碎片,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
顾冲单手捂着左腕,血水从指缝间缓缓流出,疼的他呲牙咧嘴。罗维也是一样,右臂衣袖已被划坏,鲜血正汩汩地冒了出来。
“小顺子,快去唤太医……”
顾冲咬着牙喊着,小顺子连连点头,顾不上扶起顾冲,拔腿就向太医院跑去。
“顾公公,你这是何苦……”
顾冲惨笑一下,若不这样,罗维必死无疑。即便这样做了,能不能骗过白羽衣,还尚且未知。
李太医匆匆赶来敬事房,为顾冲与罗维敷上金创药,将伤口包扎好。
“两位公公,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伤成了这样。”
李太医忙完后,不禁埋怨起了顾冲与罗维。
罗维自责道:“是咱家一时大意,绊倒了花瓶,顾公公为了护我,反而受到了牵连。”
李太医摇摇头:“好在只是皮外伤,明日我再来为二位换药,不出七日伤口便会痊愈。”
顾冲咧着嘴,拱手道:“谢过李太医,有劳了。”
“顾公公客气,那我便先回去了。”
罗维深看了顾冲一眼,“顾公公,咱家也走了。”
顾冲点点头,“罗公公慢走,保重。”
等罗维走后,碧迎眼中含着泪珠跑来顾冲身边,关切问道:“公公,可是疼了?”
顾冲笑着摇摇头:“不疼,几日便好了。”
“这个罗公公真是的,那花瓶摆在那里许久都不曾有人碰到,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碧迎恨恨说着,心中对罗维充满了怪怨。
顾冲安慰道:“无妨,罗公公年岁大了。碧迎,将这里打扫了。”
碧迎嘟着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顾冲看了看外面,心中不免充满了担心。
林潇脚步匆匆地踏入万寿殿书房内,躬身缓声道:“陛下,女相,属下已对宫内所有人彻查,未曾发现有人受伤。”
站在书桌前的白羽衣,面色冷峻如霜,目光锐利地盯着林潇,沉声道:“你可做到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林潇连忙抱拳应道:“回女相,属下不敢有丝毫懈怠,确确实实未曾漏掉宫中任何一人。只不过……”
说到此处,林潇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印文帝满脸不悦盯着林潇,追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今儿上午,顾公公与罗公公两人倒是受了伤,而且都是伤在手臂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