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还是小心为妙,他看着可不简单呐。”
“哼,我治不了那个小县令,还治不了他身边的护卫吗?”但凡想到牢狱里发生的种种张潇就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立刻拟定了一份停职文书送去了西陵府,凭借他的权威废黜一个县衙的护卫还是易如反掌的。
因此当这份莫名其妙的文书送到秦冕手里,刚忙完了一天公务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又急坏了一旁的于道梅,晚间遛鸟的心思也没了,嘴里一个劲叨念:“这就要开始彻查西陵府了,先是停了小宁的职,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老夫了呀?”
秦冕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为何查你?难道说师爷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老夫一心为民日月可鉴啊,可没干过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为何如此慌张?”
“他都查到小宁头上了,这不得轮到我了?”
“什么都没干你怕什么?”秦冕把文书扔到一旁,轻描淡写的对守在一旁的宁忆说,“这几天你陪我查万福楼的案子也挺累了,姓张的叫你休息几日你就休息几日,别去多想,停职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秦大人可真是心宽呐!老夫望尘莫及!老夫先行告退了。”
师爷万分揪心的长叹一声,独自消失在黄昏的夕阳下。他走以后,堂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宁忆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盯着那份文书陷入一种自我焦灼的状态。他只是做了一个护卫该做的事,却遭到不公平的对待,分明就是张潇的报复自己,他却无能为力,这让心思本就沉重的宁忆雪上加霜,一时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嗽起来。
秦冕生怕这孩子憋坏自己赶紧倒水加劝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别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对你身体也不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上哪儿去找人来代替你?”
他想说什么,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秦冕见状像兄长一般继续安抚:“没事没事,下回再说,咱们先回屋休息,什么也别去想,我自有办法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