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没福!一场小病就归了西!我们陶家还没嫌你们张家女儿命薄晦气,你反要倒打一耙诋毁我儿子清白的名声要来退婚!”
“如今我不过说了让你再嫁个女儿过来,你倒好!在我们家里头就撒起泼来!”
“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上头有娘娘有陛下!你这样跋扈,就不怕御史台的大人们参破你张家的大门!?”
锦乡伯听着母亲声嘶力竭的话急的直摇头,张三太太很显然是携怒而来,你还惹她干嘛?!
万一她撕破脸收拾他们母子二人一顿,就算事后告到皇后娘娘那里,现在这个眼前亏不还是得吃!?
可嘴里还堵着帕子,那几个婆子下手实在是黑,把他两个腮帮子都塞得鼓了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也只能对着他老娘拼命地摇头。
锦乡伯老夫人一番话说的又急又快,说得自己委屈不已,被王妈妈架住的胳膊生疼生疼的,想到自己堂堂一个伯夫人在自己家里被羞辱至此,恼恨地落下泪来。
但张三太太可不会去理会她的委屈,也根本没被她那番胡搅蛮缠的话带偏,开口依然是冷冰冰的。
“你刚才不是说我威胁你吗?”她转过身在花厅中踱起步子。“我今天威胁你了,不止如此,我还要在你儿子面前威胁你。”
自从与张玉蔷定下婚约后,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的,锦乡伯还从来未见过今日这样的张三太太,记忆里那个温柔和煦的妇人霎时间就变成了夜叉。
“我就问你,信物,你还,还是不还?”张三太太冷冷地注视着锦乡伯母子,仿佛他们口中若是说出她不想要的答案,立刻她就能把锦乡伯府给拆了。
“我……我……”锦乡伯老夫人被她的气势震住,可心中仍存一丝侥幸,想赌张三太太不敢真对他们母子动手,我了半天还是没让人去取张家的信物。
锦乡伯却发觉到他这位以前的未来岳母是来真的,他拼命哼唧着对母亲一阵的摇头点头,却见锦乡伯老夫人还是咬着嘴唇,急的他也要哭出眼泪来。
她要什么就给她啊!!还磨蹭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为什么母亲就是不明白?!
就算今日张三太太取了信物把婚退了又怎样?三房真正说话的还不得看张三老爷?先把张三太太应付走了,他回头再去张三老爷面前哭诉卖惨一样有路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