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嘛!”沈唯真撅着嘴道。“我是我,母亲是母亲,我不要同她一模一样!”

“更何况我是不想学而已,你看柔嘉妹妹不过被我母亲点拨过几回,就弹得与我母亲相似,有什么意思。”

“我就要像我自己!”

一旁的沈钧见状也嘻嘻笑着放下了手中玉笛,出声替他解围道:“皇祖父莫着急,清表哥到底是好动的,能静下心来学了半个月的曲子已是很不容易了!”

他又回望了一下琴台后的苏凤清笑道:“不过柔嘉姐姐也的确是一手好琴艺,令我刮目相看。”

“殿下谬赞。”苏凤清垂着眼不卑不亢地道,他不太想与沈钧多有来往,他与皇后母子对自己的情绪实在难以琢磨。

在皇后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没有善也没有恶,更多的是一种空洞。即便皇后每次对待他时都宽和有加,但一丝黄太君对他那种慈爱的善意都感觉不到。

而沈钧,苏凤清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他倒是比他母亲好感受情绪得多,满满的都是恶意与厌恶。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但是谁管他呢!

太上皇被两个孙儿哄得开心,也不再去想自己女儿了,乐呵地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累了。

“钧儿你去送送柔嘉吧。”太上皇慈爱地摸着孙儿的头道,宫婢内侍们也迎上来伺候。

沈钧的心头闪过一丝不耐,虽然父皇母后都没有明面的旨意,但所有人都像皇祖父现在这样,表露出若有似无地撮合他与柔嘉县主的意思。

虽然今日得见她的确琴艺不俗,但仍不过是个边疆来的野丫头,就凭这个身份也想做他的太子妃?做梦吧!

“还是我去吧!”沈唯真窜了起来,“何必劳动殿下呢。”

苏凤清自也不想与沈钧相处,连忙起身行礼,与沈唯真一道儿出了太上皇的寝宫,守在门外的阿山和几名内侍就紧紧地跟了上去。

“你最近进宫的次数有些频繁啊。”见阿山左摇右摆地挡住了想跟上来的内侍,沈唯真压低声音问道。

“若不是皇后下旨,谁愿意进来。”苏凤清目不斜视的跟在他的后面,往常一向平淡的语气竟透露出不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