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清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自从三房的人说张玉蔷病了,如今已经过了月余。丝毫不见好转不说,前几天居然更加严重了。
严重到他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无法探望,严重到张三老爷决定将张玉蔷送到家庙里去静养。
什么病能突然就一病不起到要送到外面静养?更何况以他对张三老爷夫妻的了解,就算张玉蔷得的是会传染的时疫,以他们夫妻的性格都不会同意将张玉蔷送出张府的。
说是静养……可真到了那么一步,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只是据他的观察,三房除了张玉薇一无所知,其他的主子似乎都达成了共识,那两个素日来疼爱妹妹的双胞胎兄弟居然都没有异议。
而且,似乎祖母也知道些什么……
苏凤清心中有些许的好奇,毕竟张玉蔷曾经也对他出过手。那时被沈唯真搅了心绪,身体又被换了回去,没有心力与功夫再去出手整治张玉蔷。
可现在什么情况?怎么还不等他出手,张玉蔷就要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只是……苏凤清微微抬眼扫了一下正与太子沈钧一左一右坐在太上皇罗汉床边,鼓着腮帮子猛吹洞箫的沈唯真。
就见她吹得满脸通红,可那洞箫依然发出了荒腔走板搞笑的声音。
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心力再去探究张玉蔷到底在三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一曲奏毕,苏凤清白皙的手指按在了琴弦上。太上皇也放下了琵琶,笑着向他望来。
“柔嘉琴艺着实不俗。”他看向苏凤清的眼神慈和,只是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另外的什么人。“这一曲平沙落雁,让我想起了一个不省心的人啊……”
苏凤清并不惊讶,他一身技艺皆是长宁公主所授,无论是书画还是琴曲处处都是长宁公主的影子。
只是还不等他回话,沈唯真已经一擦额头的汗笑道:“外祖父又在想我母亲了!”
太上皇见她用袖子擦汗的样子十分滑稽也笑了起来,手指遥遥地点了点她。“还敢讲!你母亲那样天资灵慧的一个人儿,你竟是半点都不像她!”
“她八岁就能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你呢!学了这半个月,调都吹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