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日广收学生,就把我曹氏治掉发的方子全交给至少一百个学生。只要这一百个学生有十个能成医者,再继续广收门徒,哪怕我曹氏子弟不行医了,我曹氏的方子也跟着他们流传千古,这方子以后就叫曹公方!”
曹鲤其实并没有骂人,只是人太愤怒了,神情激动,说话大声又急促,一个人把一群医官都压着,显得他很是高大。
医官们仔细思索,发现这话曹鲤说的有道理。
他们医者,本来就是靠手艺吃饭的,就是收了学生,该找老师的还是会找老师,况且他们还不是普通医者,是有身份的医官,不存在饿死的问题。
以后的子孙还会不会行医真不好说,万一就不行医了,那自家的独门医方不就没人继承,彻底不见天日了?
要是能有学生,一个学生两个学生,方子以后弄不好还会换了名字,但要是一群学生,就算学了,也人尽皆知这是老师的方子,方子也丢不了。
说到和自身最密切相关的两个话题,社会地位和传承,医官们都愿意冷静下来一起思考了,太医署的医官子弟、学徒们也安安静静的,等着今天曹鲤和医官们的会谈结果。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资历大夫请他坐下来,“习医并不简单,教几个弟子和教一群弟子的难度很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办?”
曹鲤一撩衣服坐下来,“要想教学生,我们这些做先生的,首先就要把现有的医道全都梳理清楚。望闻问切,各种病症,治疗法子……”
他拿出小白之前给他的人体解剖图,“这是陛下赐予我的,做教具很合适……”
这个是人骨器赃血管,那个是经脉穴位,医官们眼睛一亮,一个个都围了上去,也不讨论怎么整合医术的事了,先把这图记下来再说。
“医道的学识你们慢慢整理,但学派理念,孤后面可以同你们一起整理出来。”
一直围观曹鲤一人战群雄,被他战斗力惊到的小白这时候站了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