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莫名生出丝丝甜意。
被迫独立自强太久,偶尔被人兜底的感觉还不错。
嘴巴张张合合,反驳的话没能说出口。
她淡声道:“傅承屹,你这两天有空回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万家找你麻烦了?”
“不是。”
穿透落地窗的春光描绘出男人英挺的身姿,俊朗如月的脸上疲态初显,却舒展开清浅笑意,“那是……想我了?”
“……”
“今晚吧,可能晚一些,尽量赶在十点前。”
“也没那么急。”抓住手机的指尖发紧,她忙不迭地道。
回国一个多月,他都没回过瑾市,要处理的事情必然很多。
尽管他努力调动情绪,她也无法忽略他嗓音里的疲惫。
谈不上心疼,到底有些不舒服,她不好逼他太紧。
傅承屹有几分混不吝地笑道:“你难得主动,我岂能不满足?”
盛南伊没有压制翻白眼的冲动,直接挂断。
电话挂断的那刻,木质地板上跳跃的影瞬间消失殆尽,几秒后又慢慢浮现。
傅承屹回望窗外。
乌云正与和太阳较量。
一会儿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一会儿金光四射、满城春色。
漆黑的眼瞳缓缓眯起,唇角残留的笑化为苦涩。
她要做出决定了。
——
晚上,乐曦迟迟没有睡意。
盛南伊一连读完几个故事才成功哄睡,满目温情地注视着她。
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傅承屹说她是朵娇花,需要富养,需要盛宠。
乐曦亦是如此。
在福利院时,乐曦安静内敛,行事讲话小心翼翼,完全不会出现“恃宠而骄”的状态,一个故事听不够还要再听一个。
两个月里,小家伙长高了,也胖了点,粉雕玉琢的脸蛋更甜了,让人总也看不够。
五指在小家伙细软的发里摩挲,爱不释手。
她亲亲乐曦的脸蛋,离开时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傅承屹一身灰色家居服,斜靠在门上,修长的腿一屈一立,一派慵懒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