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全方位保护她又不会被反感的法子。
他再也无法接受将她置于危险境地。
“不觉得。”盛南伊回绝得干脆冷硬。
“你明明就很能接受我。”
盛南伊笑了,“人如果只因贪图身体欢愉就决定一辈子,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傅承屹沉默片刻,调整了呼吸才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吗?”
盛南伊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只道:“现在宣布复婚或许能压制新闻发酵,对乐曦最好不过。
可是连乐曦都清楚,我们三个都是独立的个体,没必要捆绑在一起。
我们对孩子有亏欠,想要倾其所有去补偿,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牺牲自己去给她一个表面上幸福的家庭,这对我们三个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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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牺牲?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我?”傅承屹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傅承屹,我们两人互为杀父仇人的后代。我们之间隔着十几条人命,隔着血海深仇。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个错误,再继续只会延续错误。”
傅承屹嗤笑一声,在黑暗中尤为讽刺。
她不仅否认他们的过去和现在,也否认他们的未来。
盛南伊上床后便戴上眼罩,什么都看不到,更容易吐露心声。
“傅承屹,我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不信你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总有那么一个瞬间,你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他的影子,这对你对我都很残忍。”
他现在的执着不过也是爱而不得。
就像她当初不肯放手一样。
与其等到被厌弃被放弃,她宁愿没有开始。
“我不会。”黑暗中低哑的声音尤为坚定、沉重,他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脚踩着十几条人命,一步一步走向你,我没有退路。盛南伊,我不会再放弃。”
胸口猛地一缩,疼得厉害。
她试图说些反驳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
一团棉花塞在喉咙口,堵得难受。
她想起他那天说过——
【伊伊,我们之间最艰难的一步,便是我走向你的那一步】
【这一步我迈了七年多。】
七年,脚踩十几条人命,迈出这一步。
她无法质疑他的决心,却也没有接受的勇气。
过了一会儿,她问他:“傅承屹,你为什么长期入睡困难?”
他回得很简洁,“痛苦使人清醒。”
盛南伊没有继续追问。
这个答案,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的问题一日得不到解决,就会继续折磨两人,就会将此般沉默的夜拉得无限漫长,全是折磨。
又过一会儿,盛南伊忍不住道:“傅承屹,你能不能回你那边睡,你吵得我睡不着。”
沙发上的男人在幽暗中苦涩,“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乱动,如何吵你?总不能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