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突兀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盛南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语气沉稳,带着坚定不移又孤注一掷的决心。
每每回想起烂尾楼的那一幕,他的慌乱与愤懑便难以抑制。
全身血液一阵激荡。
他原本是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真的可以。
心疼与悔恨在这刻达到顶峰,傅承屹一仰头,把半瓶酒全部喝光。
盛南伊一脸莫名。
似乎觉察到什么,又似乎只是错觉。
他现在很痛苦?
痛苦干嘛要喝她的酒?
知不知道这瓶酒很贵?
用她昂贵无比的酒消与她何干的愁,缺不缺德?
傅承屹骤然回眸。
漆黑的眼瞳深深凝着她,深邃如月夜。
心脏不知怎么的,突突跳了起来。
盛南伊不动声色地摸摸头发,淡声道:“酒也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承屹上前抱住她,低哑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伊伊,我想留下。”
“别得……”盛南伊想让他别得寸进尺,想起昨晚他的言论,耳根发红,连忙改了说辞,“了便宜还卖乖,喝光我的酒都没收你钱。”
“我都免费给你睡了,喝你半瓶酒还要收费,你是盛扒皮?”
傅承屹贴在她耳根笑,笑得她直起鸡皮疙瘩,慌忙推他。
“我不碰你。”他承诺。
“呵——”她不信。
“真的,我发誓。”
指腹微微擦过她的脸颊,傅承屹做发誓状。
低垂的眼眸,盛满认真与柔情,惹人沦陷。
不听不看不说,盛南伊当即转身。
不知是他今晚太啰嗦,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在深夜更易涌动,也便默认了他留宿。
只是坚守最后的底线,“不准睡我床上。”
傅承屹爽快地道:“那我睡沙发。”
卧室旋即暗下来。
过了一会儿,盛南伊说道:“被子可能被吴妈收拾到衣柜下面,你自己找。”
沙发上只有一条薄毯,这个季节只盖这么点搞不好会感冒。
他免疫力又差,可别再趁机赖上她。
“我没事。”傅承屹低沉的声线划破暗夜的安宁,“盛南伊,你不觉得解决目前处境最好的方法是复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