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开启,一股发霉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屋内死一般地沉寂,只有墙上悬挂着的闹钟在空旷的房间里响动着,如同丧钟般沉重。
男人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试图寻找些什么,客厅里,沙发歪倒在一旁,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餐桌上,餐具散落一地,墙壁上悬挂着的全家福玻璃破碎,照片上的人影模糊,摔碎在地面上,每一幕都足够触目惊心。
白榆欢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铅笔,继续往下看下去,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卧室里,那里面血迹斑斑,地上大滩大滩的鲜血早已经干涸,角落里,还扔着一把沾了血迹的匕首。
凶手的嚣张气焰毫不掩饰,明目张胆地摆在那里。
男人低下头去,看见地面上躺着的几具尸体早已经腐烂,看不出人形,只能闻到一股腐败发臭的气息,刺激得他心里隐隐作呕。
白榆欢也忍不住干呕起来,再抬起眼往人群中看过去,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刚才他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看见什么了?漂亮的姑娘。”不知何时,老人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骨瘦如柴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桌面,在上面划出一道刺耳而又尖锐的声音。
在此刻的环境越发地突兀诡异。
老人刚才还和蔼可亲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森恐怖,狰狞地五官快要凹凸出来,白榆欢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先走了。”
“是吗?”老人如同幽灵一样飘到白榆欢的面前,消瘦的指尖就要去掐她的下颌。
还没配上她的身体,白榆欢忽然抬脚朝着老人的胸口踹去,老人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捂着胸口控诉她,“你这小姑娘下手怎么这么狠?我这老头子只是想让你画幅画而已。”
旁边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将她围起来对着她指指点点,老头子被扶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一边咳嗽一边说,“姑娘,帮帮老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