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欢知道已经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抬脚就往出走。
忽地,一个水杯朝着她后背砸过来,她往右侧了侧身子,水杯顺势砸在墙壁上,她转过头来一字一顿,“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多谈了,我们之间也无话可说。”
自那天起,白榆欢离开了白家,再也没踏进白家的大门。
刚开始她以为她会舍不得,会怀念白家的一切,毕竟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但后来她发现她骨子凉薄无情,连丝毫不舍的情绪都没有。
好像从她知道她自己被利用的那一刻起,她跟白家所有的关系都一起被斩断了,包括十几年的感情。
出了白家门,她不再是锦衣玉食的白家小姐,每行走一步都需要花钱,可以说没有钱她寸步难行。
那天,她正在大街上踢着石头,思考着下一步该去哪里落身,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单手抚摸着山羊须,“漂亮的姑娘,你可愿意画一副画给我。”
白榆欢正为眼前的生计苦恼,眉头紧锁着,语气不大好“不会画。”
老人也不生气,从兜里摸出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诱惑性地摆在她面前,“漂亮的女孩,画画是有酬劳的哟。”
白榆欢的眼睛亮了亮,这笔钱可以说是瞌睡碰到了枕头,是目前为止最容易赚到的钱。
“画什么?”
老人故作神秘,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山羊须,一手指向从人群中穿过的一个青年男人,“就画他,你将从他身上看到的东西画出来,这里面的红色钞票都属于你的报酬。”
一张素描纸摆在了她的面前,白榆欢落座在公园的长椅上,抬头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铅笔在手里打着转。
她咬着唇,看见那个男人站在一扇斑驳的门前,指尖微微发抖,钥匙插进锁孔,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