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队长和村长两个老头明里暗里的邀功,时萋自然是一番不重样的口头感谢。
收了钱之后,即使没给布票和棉花票,对于损失的衣服被子她也没表现出有意见。
队里能给补一部分钱已经不错了,这搁谁丢了家务什,村里也不带管的。
村里大出血一回,往后她这边再有什么动静,其他人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哪个大队也经不住百来块的损失。
被村里人不停咒骂的贼——张二麻子这几天喷嚏不断。
开大会那天他躲在家里没敢去。
等从他爹嘴里听说卫生所丢了百来块钱的药,和两百多斤粮食。
他立刻支棱起来。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统购就找到一床旧被子,二十来斤的大碴子。
那旧被质量不错,可费了大劲送到城里才卖了6块钱。
废品站就这价格,回收按新旧程度一斤3毛到1块。
人家给了他最高价,一块一斤算的。
没办法,他没别的门路,不然单棉花也不止卖这几块。
那点粗粮也不值钱,还没有地方收,几毛钱卖的他是提心吊胆。
卫生所那女知青可真能扯犊子,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搭,就讹了一百多?
村里那些当官的脑袋也都让牛踩过吧!
人家说多少,就给多少?
他根本就没拿什么药,也没拿几百斤的粮食!!!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宿,他统共才挣不到七块钱。
还扛了三十斤的东西走了七八里路。
那女的倒好,净挣一百多!
张二麻子很郁闷。
不过他干的这事家里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