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一步一步挪到自己的住处,路虽不长,转过弯便是,但江雅月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到住处时,她已满头大汗,见萧恒在房内等自己,她露出一丝嘲讽。
此处是景王的行宫,景王死了,萧恒占了这里,就好似徐州总兵周斌死了,景王的部下占了他的妻妾一个道理。
男人没有好东西,只用权势来区分。
“大将军,这么晚来找妾身有事吗?”
江雅月福身行礼。
她料定萧恒会回来找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萧恒不会再躲着她。
“你的脚好些了?”
萧恒见她起身艰难,扶她坐下,“你的脚不能长期行走,往后去哪儿让人给你备轿子。”
“嗯!”声音弱不可闻,江雅月站立不稳,撞上萧恒的手臂,眼泪猝不及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不好意思!”
纤细的手指轻抚在萧恒的手背,慢慢拭干眼泪……
不是前几日咬过那只手!
江雅月心里暗骂,她明明算好了方向,连眼泪落下的时间都控制的正好,想顺便提起咬痕拉近距离。
萧恒却要背着身子扶她,是怕她跌进怀里?
不亏女人多,心眼也多。
“大将军,你手还没好吗?是不是被我咬坏了?是不是抬不起来?”
大眼睛噙着泪,好似立即要决堤,萧恒收回手,“没有。”
“那你为何……你又受伤了?啊!”
江雅月后退一步,但没站稳倒在地上,摔了个实在。
萧恒心知她是装得,没有上前搀扶。
江雅月心下了然,萧恒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又妻妾众多,自己的雕虫小技,瞒不过他。
但是个男人,好色、自大、狂妄、爱慕权利……这些缺点总归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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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趴在地上,努力地想要爬起来,但脚上无力,站不起来。
她不需要演,她真得起不来,狼狈、无力、羞愧展现得淋漓尽致。
半晌,萧恒终于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榻上。
江雅月喘着粗气,“我可以的!我今天只是太累了。”
她滚进里侧,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大将军,你找妾身什么事?”
她低头躲避着萧恒的眼神,将散落的碎发掩在耳后,深吸口气,笑着望向萧恒,尽显柔弱妩媚。
萧恒一直背对着她!
江雅月鼓起腮帮子,翻出个大大的白眼,嘴唇无声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