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砚怔了怔,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收了收,改为揉着她没有半点肉的腕骨,声音难得的温和:“你在等我找你吗?”
所以,她是因为他而掉眼泪。
得知这一点,男人胸腔充斥着不知名喜悦,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他可以肯定,醉酒的沈听诺百分百说的是真话,因为他很清楚,醉糊涂的沈听诺绝对不会说假话。
“可是你没来……”女孩鼻音很浓,泪水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委屈极了。
男人心软得厉害,松开她下巴,将人搂在怀里,还安抚地拍着她后背,低声哄着:“不准哭鼻子,谁说我没来,我这不是在陪着你么。”
沈听诺吸了吸鼻尖,脑袋往他脖颈处依恋地凑去。
“别再让我等你了好不好?”
她难过轻叹。
等一个人真的很累,尤其是等自己喜欢的人。
上一世傅修砚让她等,这一世顾肆也让她等。
难道她就只配等别人爱她吗?
“好。”傅修砚吻了吻她发顶,“让我们忘记以前不愉快的事,重新开始,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
母亲的死与沈听诺本就没有关系,他不该迁怒,把所有一切怪罪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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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以后他会补偿她的。
“顾肆也……”沈听诺甜甜笑了,“你真好……”
傅修砚原本温润的眸子骤然一沉,拍着她后背的动作停滞住。
顾肆也?
她把他当成那个小混混了?
所以她不是为了他哭,更不是在等他找来!
“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
“就是不能是你!”
刚找到沈听诺时,她的悲泣在耳边回荡。
傅修砚眼圈渐红,突然嘲讽地轻笑出了声。
还以为她说的是气话,结果是人家说的是心里话。
她等的,从来不是他!
怒火占据整个胸膛,傅修砚忍住将怀里人丢出去的冲动。
指尖穿过她柔畅发丝,大掌倏然紧紧握住她后颈,他故意使劲让她疼。
他不好过,她休想好受。
沈听诺疼醒,眯着水润润的双眸。
傅修砚沉凝的瞳眸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沈听诺,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能是我的,除非我腻,否则你休想跟那小混混在一起!”
亏他想跟她重新开始,真可笑,她身上流着沈琮一半的血脉,她又怎配得到宽恕!
脑袋又晕又沉的沈听诺根本听不进男人的话,一股反胃涌上喉间,她推开他,捂着嘴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傅修砚没有第一时间去追她,只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胸前剧烈起伏。
他猩红着眼眸,拿起未喝完的酒,像在发泄什么般,一口气饮尽大半瓶酒水。
重重放下空酒瓶,傅修砚阴鸷着脸,结了账,踩着沉沉步伐往外走去。
他不配得到幸福,沈听诺也休想得到幸福。
哪怕是关死她,他也要把人留在身边。
医院。
顾肆也将于然然从楼顶带回病房已经是晚上的事,早超过与沈听诺约见面的时间。
“然然,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实在打不通沈听诺的电话,顾肆也难免有些焦急上火,担心女孩还在餐厅等着他,他一安置好于然然,就立马想去找人。
于然然看穿他的想法,跳下床,跑到门边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阿也哥,不要走,求你留下来陪陪我,只今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