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诺看他这样,猜再来两瓶他就能被灌醉,她也不再推辞,拿起眼前的杯子猛灌了一口。
辛辣似火水般一路熨烫她的喉管和肠子,最终抵达胃部。
“咳咳咳——”
光是一口,把她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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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酒大概是她喝得最醇正的一次。
傅修砚单手支着下颚,戏谑地凝视着她咳得满脸通红的狼狈样。
“这酒……好酒!”止住咳意,沈听诺揉着难受不已的胸口,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单单一口她就喝不下去了,真如傅修砚所说,这酒真是不掺半点水。
“才喝了一口,剩下的别浪费了。”傅修砚眸子微亮,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沈听诺龇牙咧嘴,想拒绝,但傅修砚晃了晃空了酒瓶,疑似提醒她别玩不起。
为证明她玩得起,且加上想灌醉他,她硬着头皮喝完杯子里的酒水。
一杯酒水下肚,她脑袋晕晕沉沉,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还喝吗?”傅修砚又开了一瓶酒。
沈听诺难受地眨眨眼,“喝!”
为灌醉他,她拼了。
“行。”傅修砚扯了扯唇角。
还是跟刚才一样,她喝一杯,剩下来的是他的。
连续三杯白酒下肚,沈听诺头一歪,正要往桌上栽去,男人大掌一伸,稳稳接住她的脑袋,她才不至于与饭桌来一个面对面接触。
“真醉了吗?”
傅修砚眼神清晰,一扫刚才的醉眼迷离,掌心蹭了蹭女孩又红又烫的半边脸颊。
灌醉沈听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这傻子还做着想灌醉他的梦,殊不知,在他问她要不要喝酒时,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不舒服。”理智成浆糊的沈听诺黏黏糊糊吐气音。
“不舒服就对了,要的就是你不舒服。”傅修砚呵笑。
她要是舒舒服服,怎对得起他找了她大半天,担心了她大半天。
沈听诺强撑着千斤重的眼皮,也知道自己中了男人的奸计,想坐正身体呼他一巴掌,然而意思糊成一团,视线也成一团,浑身软绵绵得不像话,别说打人了,她就是说一句话都费劲。
她水润润的红唇动了动,像在说什么。
傅修砚眉梢一挑,“你想说什么?”
沈听诺闭了闭眼,又睁开,唇瓣还在动。
见她有话要讲,傅修砚俯身,耳朵贴近她。
“无耻……人……奸……”
女孩断断续续的轻言骂语传来,且携着一股浓厚酒味。
嗅着那股夹着酒味的沁香,男人不怒反笑,“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还是不够醉。”
傅修砚重新开了一瓶酒,这次没倒在杯子里,而是就着酒瓶往女孩嘴里灌。
被迫喝了几口烈酒,沈听诺视线更看不清了,意识也开始逐步游离,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醒,先别睡,我问你几个问题。”傅修砚揽着女孩,宽大手掌轻轻拍了两下她红彤彤的脸颊。
似不喜欢被他打扰睡觉,双目紧闭的沈听诺皱了皱眉,脸往他温暖颈侧藏去。
女孩的温热呼吸打在脖颈上,像鹅毛轻扫而过,引起一片酥酥麻麻地战栗,傅修砚耳后泛热,揽在她肩上的手收紧,低了低头,下颚轻靠在她发顶,嗅着她发上的洗发水味。
沙哑开口:“你刚刚为什么哭?”
他可不认为沈听诺会为了饿肚子之类的事掉眼泪。
回应他的是女孩甜香呼吸。
得不到答案,傅修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毕竟他灌醉她是有目的。
他松开她肩膀,大掌掐着她下巴,逼迫舒舒服服靠着他的她坐正身体。
不堪其扰的沈听诺睁了睁眸子,眼前的男人出现重影,晃得她头疼。
她抬手挥了挥,想挥走晃动的他。
傅修砚握住她乱动的小手,用力捏了捏,“回答我,刚才为什么哭?”
手腕微疼,沈听诺眉心皱成一团,意识早被酒精侵蚀,全凭本能回答:“……你没来……我等了你好久……”
说这话时,她委屈红了眼眶,话中哭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