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字里,第一个最容易猜,因为那是个‘梅’字,聂钊划的时候最用力,写的也最艰难。
转眼就到重症室门外了。
这一推进去,除非手术做完,否则,为了他的病情稳定,聂家人是不能打扰他的。
陈柔其实挺能理解聂钊的。
虽然她跟聂荣相处的并不久,但她看得出来,聂荣是那种独断专行,而且比较刚愎的,大家长式的人物。
聂家有那么一个人,是海盗们的内应,是那个人出卖了聂钊的行程,以致他在出海时才会被海盗们围攻,并绑架的。
那个人当然不是聂荣,可他很可能跟安秘书,或者聂荣那四个保镖有关系。
聂钊被海盗们伤的奄奄一息,他心里当然恨,也想找出那个内应。
但父亲聂荣于他来说,只是个可以信任,却不能依靠的人。
他重伤,还立刻要做手术,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依然是带着他杀出匪窝,杀回香江的陈柔。
而且他是当事人,于聂家的很多事情比陈柔更加了解,家里头,谁会是那个内鬼,内奸,出卖他的人,他应该比陈柔更加知道。
那么他刚才在她手心里写的,应该也就是那个内鬼的名字。
既是内鬼,聂钊当然就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陈柔也不可能四处嚷嚷,到了重症室的门口,他松开了陈柔的手,眼睛虽然还睁着,但瞳孔在瞬间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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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目送她的便宜丈夫进了重症室,才回头,就见她的便宜公公聂荣站在身后。
折腾了一大圈,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遭绑架,重伤的儿子不跟他说话,也不祈求他的帮助,反而对于他一直在怀疑的陈柔却全心全意的依赖,握着她的手直到重症室的门上都不肯撒,聂荣心里当然有火,腾腾燃烧的怒火。
他从码头调到保镖们也已经到了,由管家徐明带领着,此时已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重症室门外戒备了。
放眼望去,医院走廊的白炽下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着黑西服的保镖们。
聂荣对陈柔的耐心也已经用完了,他都懒得听她解释,只一个眼色,就准备让心腹保镖们把她控制起来,继而关起来了。
但陈柔当然不是好关的。
就在她转身时,有个保镖趁她不注意,躲到她的身后,试图要反剪她的手。
但陈柔甚至都没有转身,听到风声就向后一个抬肘击,击到对方下巴的同时再抬肘,肘击他的鼻子再转身,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他腰间别着的枪了。
抓过枪再转身,陈柔行云流水般,枪已经抵上聂荣的鬓角了。
安秘书和徐管家,聂涵几个惊的目瞪口呆,聂荣也被惊到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陈柔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还懂精算,是个学霸,但她肯定不会打架。
他认识她也很多年了,就从来没有见她跟人打过架。
可今天她身手的狠辣,动作的机敏,都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所有的。
她还盛气凌人,枪抵上他,语气冷酷:“聂主席,您的儿子和孙女差点死了,我也一样,差点死在菲律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这桩绑架案的幕后真凶,您不管不顾就想把我抓起来,怕是不太好吧?”
聂荣当然要找幕后真凶,但一则他唯我独尊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