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令牌!我所注意到,我所发现的,这是其中之一。
这几天,和其他人的接触,还是比较少的。接触得较多的,除了孙公子一伙人,就是那几个端茶送饭的丫头仆妇了。由于闲得发慌,对于她们的衣着打扮,我也就格外注意起来。
当然,那些衣服的面料、质地、手工什么的,我也只是扫了几眼,并不曾深究。我特别注意到的,其实就是,这些丫鬟仆妇,她们的腰间,都别着一块令牌模样的物事。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也没什么的吧,人家的衣着装饰,喜欢怎样就怎样,我是不是太多心了呢?
然而,接下来的几次,依然是这样,我还能够等闲视之吗?
说起来,这个深宅大院,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军营。里面的那些人,各行其是,各司其职。这样一来,就是那些端茶送水的丫鬟仆妇,也需要有凭据,有信物,要不然,那些巡逻的家丁,如何能够确定你的身份?
这种想法和做法,也自有其道理吧?至少,这样一来,这深宅大院里的人,就像一架正常运转的机子。
此外,这也是为了防止外人。就比如说,我和青儿被扣押在这儿,没有没有信物凭证令牌什么的,要想堂而皇之地走到外面去,那是不可能的了。我们被限制,那只是因为,我们只是异类。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孙公子,治理起这个深宅大院来,还是有一套的。对此,我甚至也深感佩服。
不过,如此的治理,是否就是天衣无缝了呢?
那些巡逻的人,只认令牌不认人。那么,我和青儿,也能把令牌弄到手,再乔装改扮一番,那又如何呢?
这些家丁,对于里面的人,也只是大体上熟悉吧?因为,也有这种可能,某些个丫鬟仆妇,平时极少抛头露面,因此,他们也就不一定一眼就能够看出。再说,如果是在夜里,光线较为暗淡,能见度较差,又想分辨清楚,未必就会很容易吧?
由此看来,这个乌衣巷,这乌衣巷里的这个深宅大院,看似戒备森严,也并非就无懈可击吧?
因此,我和青儿该如何脱险,就要从这些方面着眼了。
想想也是,直接翻墙的话,风险比较大,那些巡逻的家丁,也不是只会吃白食的吧?如果想硬从大门口闯出去,把守在那儿的家丁,也不会轻易放行的。因此,这两种方法,都是不太切合实际的。再退一步说,由于目标太大,太明显,就算到了外面,这一伙人也会跟着追出去的吧?这样一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冲出这深宅大院,早已是元气大伤,就算是想逃,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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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的地盘,想凭借一点蛮力,那是成不了气候的。
是啊,既然是刘大将军的手下,越狱脱险不成,反而让别人给捉住。不仅自己丢脸,也会给相府抹黑。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未必就全是用在行军作战上吧?
我们此次越狱,如果只想着硬闯蛮干,就有点类似于攻城吧?
这是人家的地盘,这儿不是相府,可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这位孙公子,也自视甚高,他总觉得,自己治理起这深宅大院来,令行禁止的,简直就像当年的乌衣营。到时候,我和青儿逃脱不了,自然就会向他低头。然而,他的这套手段,未必就到了神乎其神的程度吧?
此时此刻,我就在想着,我就是要找出其中的破绽,然后,再针对其弱点,想出破解之法。
这样的一件事情,早就该着手了。只是,此前,我大概也是被这样的“阵仗”吓蒙了,以至于一筹莫展。此刻想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的要不得!
于是,我们就想着开溜。尽管,他们并不希望我们不辞而别……
第二天正午时分,带着一丝笑意,赵昭婷扫了那两个送饭的丫鬟几眼之后,微笑着说道:“两位姐姐,今天夜里,还是你们送饭过来吗?”
瞥了腰间的令牌一眼之后,其中的一个丫头这样回应道:“送不送饭,派谁来送饭,也不是奴婢所能做主的……”
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赵昭婷这样说道:“这个嘛,民女也算是知晓一二的了。不过呢,民女还是有一句话儿,希望两位姐姐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