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策嘛,还是和知了连在一起,多半就会更有成效……”赵昭婷把嘴巴凑到青儿耳边,如此这般,轻声地说出了一番话语来。
“哦,好一招金蝉脱壳啊……”青儿由衷地称许道。
赵昭婷神情凝重起来:“这,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点想法,到时候,到时候还需见机行事……”
青儿点点头:“是啊,谨慎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疏忽大意。”
紧接着,再环视一番,确信无人紧盯之后,两人又压低嗓音,就着一些细节,再商议了一番。
再过一些时候,两人决定及早休息。
在入眠之前,赵昭婷又把各个细节,仔细推敲了一番,暗自寻思道:明天夜里,事情成败的关键,似乎就在那令牌上了。
这孙复孙公子,对于一个“囚徒”,都如此郑重其事的。手下人的行止,均要以令牌为准。平心而论,这一招确实有值得肯定之处。只是,有意无意之中,他似乎忽略了这样一点,那就是,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因此,我和青儿所想到的突破口,就是那些丫头仆妇随身所带的令牌了。这样一个细节,其实也是我们仔细观察的结果。
最初的一两天,我们就发现,每次前来送餐的人,不尽相同。唯一的共同之处,似乎倒是,她们的腰间,都别着一个兵符般的令牌。这乌衣巷,最初来自军营,即为乌衣营。这孙复孙公子嘛,别的本事不好说,军营里的那一套,倒是继承下来了。
只是,他所以为的无懈可击,会不会也有着某种空子呢?
这一刻,已经是第八天的夜晚了。
在这八天的时间里,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在孙复和司马宁等人看来,该说的话语,都已经说了。在“仁至义尽”之后,就等着我和青儿作出明确地回复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些负责送饭的丫鬟仆妇们,对于屋子里的这两个“贵客”,也早已是见惯不怪,甚至,连多说几句客套话,也都是能免则免。
是啊,她们也只是轮流送饭的,这“对峙”着的双方,到底在争执着什么,到底会迎来怎样的结局,也不是她们所能够左右的,甚至,也不是她们所应该过问的。她们觉得,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足够了。
对于我们来说,送餐者的漠然置之,应该就是一件好事情了吧?
后天清晨,就是“摊牌”的时刻了。
只是,对于我和青儿来说,倒是不愿意在那个时候,再次见到孙公子和宁王子那一伙人。
这个乌衣巷,对于外人来说,还是有点陌生,甚至,有点神秘。毕竟,此前,作为军营,这儿一向是闲人止步的。最近这几十年,尽管不再是戒备森严了,不过,一般的平头百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或是走亲访友什么的,也很少到这儿来。因此,这个地方,外人就知之甚少了。至于我和青儿,如果不是奉命而行,如果不是被扣押在这儿,对这乌衣巷,多半也就是只闻其名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如果要问,我们到底有什么收获?
那么,我恐怕只能这样说,这儿的深宅大院,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是啊,我和青儿,最初也只是路过这儿,却不曾想到,被人劫持了。结果,就只能在这儿“作客”了。然而,当我们想着要离开的时候,这深宅大院的主人,却硬是要“留客”。
这,这怎么说呢?
你这乌衣巷,既然不是官府,凭什么强请强留客人?
是啊,单凭这一点,孙公子这一伙儿,就是在忤逆作乱了?他们,如果不是朝中之人,确实是不能私设公堂的。这样的一件事情,如果让朝廷知晓,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当然,这一伙人,他们最初的意思,也还不是限制别人的行止。我和青儿,之所以被扣押,也只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有着可利用之处。然而,不管怎样说,这样的一伙人,都是在挑衅朝纲了。
他们的幌子,就是“清君侧,振朝纲”,不过,仔细想来,首先把朝纲践踏在地下的,恰恰就是这一伙人。由此想来,不跟他们沆瀣一气,还是极为明智的。这样的一伙人,多半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