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蕾冬微微点头:“我有把握。”
“那如何恢复?”周庭霄接着问。
“君子宴,是最后一个最佳时机。”周蕾冬道,“已经有人在后宫查您生母的事,再迟恢复就不妙了,可能会反被他们掌握先机。您能猜到是谁吧?”
周庭霄哼笑一声:“要么是把我抢走过的张太后,要么是帮着张太后和摄政王的项娉华。不会有别人。”
“哈哈,还好我昨日在登之兄面前留了一嘴。”周立寒啪地打了个响指:
“我暗示他说君子宴上某些人可能针对你的身份有所行动。不如我们再助他们一臂之力,借他们的手恢复身份?”
周庭霄顿时眼睛亮闪闪的:“兄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周蕾冬也欣赏地瞧着女儿:“你有何具体打算?说给为娘明日回宫准备。”
秦老匠已经打起小呼噜了。
陈医娘跳脚:“喎!你们怎么就这样决定了啊?大周还没占卜完呢!”
陈瑰意斜视她:“先尽人事,再听天命好吧?咱们不先积极争取,光靠周姥爷占卜有什么用啊?”
周猎虎端着装鱼的盆子回来:“结果和之前一样。坐则待暴毙,争则挪乾坤。”
“好,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周立寒作总结发言,“那接下来的路,就辛苦大家团结一块儿走啦,一起吃顿合伙饭吧?”
周庭霄先冲出去:“我先炒个牛肉。”
陈瑰意也冲出去:“我先拌个凉菜!”
周猎虎端着盆又走了:“我蒸个鱼。”
陈医娘骂骂咧咧地掏出甩炮摔在秦老匠脚边:“还不快帮蕾冬抬行李?我去给她炖盅药汤!”
周蕾冬含笑看着二十几年没见到的家人乡邻,默默地红了眼眶。
“父亲他们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呢。”她有些哽咽。
周立寒抱着她的胳膊,笑嘻嘻的,“是呀娘,大家都很安好,所以才能把我和那位殿下养得这样好。”
周蕾冬摸了摸女儿的头,笑容温柔暖心,却透着坚毅。
事已至此,没有谁可以阻止她与她的家人登临绝顶。
如果有。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