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男子耐心用光,一耳光将“表妹”扇倒在榻上:“臭表子!老子帮你瞒下身份收留在家,还冒那么大风险帮你通过贡院身检,你能过了大通试,不都是仰仗老子吗?
“你他娘的倒是以怨报德,打着我家的名号得罪了次辅家的公子,还臭着张脸不给碰?你还当你是那冰清玉洁的官家女吗?
“老子还肯来弄你是给你机会,你不会真以为过了大通试就能封官儿吧?有次辅大人计较,你怕是只能做个生如不死的小吏!
“你他娘的再反抗试试,看老子今天不弄烂——啊!!”
男子使上蛮劲把“表妹”压在身下,到嘴边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完,便觉肩膀被冲击一痛,随即麻意从痛处蔓延,整个人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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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们儿,你还挺能给自己镶金哈。”周立寒人未到声先至,或者说更先至的是她的袖箭。
她慢悠悠走到屋子前,踹开门板子倚着,藐视向倒在榻上捂着肩膀动不了的家伙。
另一边方才被压倒“表妹”秦箬惊怒地爬起来,瞪向她:“你!怎么是你——你也想来要挟我么?!”
“你说哪种要挟?像这位畜牲对你一样的么?”周立寒扬眉瞧她,“别的事儿倒算了,这方面我还真是正人君子。不过话说啊,我前日就在想你到底是怎么混过贡院身检的,原来秘诀在这儿啊。”
倒地男子中的麻毒扩散发作,口齿已经开始不清晰了,“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
“哦,我来时敲了正门,没人应才绕后门进了,就没递名帖。”周立寒难得闲适地面对一些情况,淡笑着上前把秦箬扶起来。
“北镇抚司副千户周立寒。前儿当过御科监考官,所以和秦箬公子打过照面。”
“什…么!你就是……”青年瞠目结舌,想换个角度来看她奈何身子动不了。
秦箬闻言也更加惊惶,忙挣开周立寒扶起她双肩的手。
“哎呀,我好心来救你,你为何这般嫌我。”周立寒有时的脾性还蛮像乐台,垮下脸幽怨地瞅着秦箬,“难道我刚才判断错了,你其实是愿意顺从你表哥的,只是跟他玩欲擒故——”
“我呸!你要是想羞辱我的话,直接动手便是了。”秦箬冷然道:
“念在你前日没有助纣为虐、妨碍我自证清白的份上,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