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么,总归还是要保持一下帝王风度的,更何况这位还是名扬天下的神医,哪儿能真的说怪罪?
于是祁曜君客气道:“神医说笑了,你能亲自前来为美人看病,朕心甚慰,何罪之有?”
危竹顿时笑了,笑得和煦如风,但说出口的话却颇有些蹬鼻子上脸,他转头便对崔德海道:
“这位公公,您瞧瞧,皇上都不介意我叫师妹,您啊,以后还是少自作主张,显得咱们皇上小气。”
祁曜君:“……”
他现在相信这俩人是师兄妹了,这抬高帽的本事简直如出一辙。
崔德海也是惊了,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默默瞅了一眼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的皇上,干巴巴地应了声“神医教训得是”。
祁曜君也不知道危竹是真没眼色还是装傻,但他跟这种人也计较不起来,索性转移话题,“神医既与美人是同门,想来美人的医术也不差?”
季月欢闻言,只觉得头更痛。
果然,祁曜君开始怀疑了。
不过想到祁曜君的问题,季月欢扯了扯嘴角,她的身影被祁曜君挡了个严实,没人看到她嘴角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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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看看陆危竹怎么编。
就听危竹失笑道:
“那皇上可误会了,师妹并不会医术。”
“哦?那如何会成为神医的同门?”显然这话祁曜君并不信。
“那一战平息之后,我随师父在城中救人,小丫头好奇,也一直跟着。看到那些可怖的伤她也不怕,反倒是见师父治病救人觉得很是神奇,便追在师父身后说要学。女子哪儿能习医?更何况医者一道甚苦,她是季家人都捧在手心的珍宝,师父就更不敢答应了。可季家于我们有救命之恩,最后师父无法,找到了季伯父,本意是希望季伯父将月欢劝退,可是……”
危竹无奈摊手,“季伯父太宠她了,知道她想学之后,根本不制止,只说她只是一时兴起,不会真的学,师父如果不介意,便收下这个弟子,至于她能学多少,看她造化,如果师父为难的话,也可以随便教点儿糊弄一下,反正让她过了这个当医者的瘾便是。”
危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宇泛着温柔的涟漪。
“之后她便成了我的师妹,果然如季伯父所说,她只是一时兴起,就看了两天医书便不耐烦了,整日里瞎跑,师父反正也管不住她,便随她去了。”
祁曜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