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竹也死了?还跟她一起穿了?
季月欢心下冷笑,这么看老天还真是有眼,死这么早真是他应得的。
陆家这一辈天赋最高的独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这么死了,他该比她更不甘心才是。
季月欢平衡了。
但转念一想,她又在平衡什么呢?同样是穿书,陆危竹穿过来是名满天下的神医,而她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死的后宫嫔妃。
难怪,她就说呢,之前似乎确实听南星提过一嘴家里人帮找什么神医,但她当时没放在心上,毕竟原着里有名有姓的太医就陈利民一个,真要有什么神医,祁曜君中毒的时候昌风能不派人去找?
原来这个所谓的神医是也穿了书的陆危竹。
混得真好。
要不是她知道这本书的男主是祁曜君,就陆危竹这人设都能混个男主当了。
命啊。
这该死的命啊。
她永远都争不过。
她不说话,只是望着危竹,思绪翻飞,这落在祁曜君眼里,就是她一直望着危竹挪不开眼。
他面色不善,上前一步站在季月欢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随后望向危竹:
“神医跟美人认识?”
面对旁人,危竹又恢复那股淡然,哪怕对方是皇帝。
他微微颔首:
“皇上也知道,前些年世道不太平,在下随家师随处漂泊,途经青州时正好遇到向家军攻城,是季伯父心善,收留了我和师父,这才得以保命,和师妹便是在那时相识。”
“师妹”两个字听着真是刺耳。
边儿上的崔公公很有眼色地提醒,“神医慎言,季小主既已入宫,尊卑有别,您不可再呼师妹了。”
规矩确实如此,入了宫那就是皇家的人,哪怕是家人见了也是要行礼问安的,更何况危竹还只是一个同门。
危竹瞧了祁曜君一眼,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危竹常年云游,也结交了不少方外之士,时日久了,行事不受拘束了些,还望皇上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