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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宴溪从那串佛珠感受到熟悉的佛力,上回在破庙险些把他关进木盒子的,就是这道净僧人。

丁宴溪觉得从道净手中拿到至阴法器,几乎没什么可能,因为那个僧人想收了他,但他又不想打击怀驰的自信心。

这些日子,怀驰早就习惯时不时可以伸手触碰丁宴溪,突然再次感受不到丁宴溪的存在,他极其不适应,心慌乱成一团浆糊。

“阿彦,你抱着我吧,用点力抱我。”

丁宴溪依言环住怀驰的腰身,用力抱紧,“别担心,我过几天就好了。”

怀驰郁闷地说道:“你可别骗老子,不然饶不了你。”

三更夜里,一切都并不平静。

距离上次受到袭击才过了几天。

怀驰用那柄匕首再次击败偷袭的刺客,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扯下黑衣人脸上的布巾,冰冷的刀背抵在那人脆弱的脖颈上。

“说,你们到底什么来路?”

怀驰不太明白这接二连三的刺杀,本来没当回事,现在却觉得处处透露着诡异。

来杀他的人似乎换了一波,怀驰想不出自个又招惹了谁。

这一波人的身手很厉害,怀驰险些招架不住,毕竟他的剑不在身边。

黑衣人愤怒地瞪着眼睛,“父债子偿!没能亲手砍了怀人疯那不要脸的东西,我便砍了你!”

怀人疯是怀驰他爹的外号。

怀驰厌烦地翻了个白眼,刀光一闪而过,却没有鲜血溅出。

怀驰只不过是用刀背砍了这人的脖颈,并没有杀他。

对上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怀驰语气冷冷地说道:“我不接受,大傻逼,你给老子听好了!我不接受上一辈惹来的恩恩怨怨!那时候我才几岁,那些事情关老子屁事啊!”

怀驰起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听那人的废话连篇。

丁宴溪揉了揉怀驰的发丝,安慰道:“怀驰,别难过。”

怀驰咧嘴一笑,“早就不难过了。我那时候才几岁啊,压根和他没什么感情。我只是没想到,他死了这么多年,这江湖中居然还有他的仇家。那些人日日夜夜凭借着仇恨走下去,想来也是痛苦的。”

丁宴溪视线一片漆黑,他听着怀驰悠扬的声音,缓缓扯出笑容。

“怀驰,你倒是想得开。”

怀驰只是笑,他躺在屋檐上看向不远处的树林。

漫天飞雪中,有两道身影在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