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辉手脚的血液都冻在原地,他也想知道,幺儿是亲子,他就不是亲子吗。
沈盼夏有爹娘兄长护着,何良辉没有了。
父母兄弟,血脉亲缘,短短半年,他失去了一切。
最可怕的是,无迹可寻,无踪可追。
也可能早有预兆,算命先生说,何良辉这辈子没有秀才命。
但襁褓里的小弟命格贵重,取名一个尧字,怕年纪小压不住,要八岁以后才上族谱。
何良辉走的孤独,走的畏惧,他看着远山轻笑一声,眸光如雾朦胧。
沈家人的心情都不好,沈母从家里提着鸡蛋和糖去村里走动,她年纪大,经的事多,说话做事比儿媳周全。
“你家盼夏是个好孩子,当年我娘家嫂子都后悔没有早点上门呢!”青花婶子握着沈母的手,安慰说,“你也别急,明儿个我叫我家小雨亮子几个都去走一趟。”
沈母感激的拉着她的手,“我就不多谢了,心里头记着呢!”
“这么多年的老姐妹了,你跟我说这客套话。”青花婶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老姐姐,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家小草被人休回家,我这面上是挂不住,觉得丢脸。但看孩子一大早起来干活做饭,心里又酸,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心疼还有谁会心疼?别人爱说就让别人说去,日子都是我们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