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已经抱着外孙出门了,连氏叹气,“这孩子磨人,除了她娘,平日谁也不要,吃饭洗澡都要抱着。好在淑言懂事,平日里帮把手。”
刘氏筷子停住了,有心想多问两句,但碍于何良辉在一边,就继续低头吃饭。
桌上的大荤都没什么人动,平时吃多了,今天也不觉得稀罕。
倒是沈父爱吃肥肉,就着酒吃。
问女婿店里的生意如何。
李叔夜吃饭不讲话,但丈人问了,他也就放下筷子,说一切都好。
沈父红光满面,好就行,如今家里的生意也好。
木匠坊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有些小户人家都爱上门定木具,一年多了不说,几百两是有的。
两个大孙子也已经娶妻生子,孙女也嫁人了,现在只有两个小孙子要操心。
承立年纪还小,暂时不用管。
倒是庭小子今年十五了,已经在寻摸姑娘。
家里如今有钱,自然是人丁越兴旺越好。
李叔夜不太赞同老丈人的美好期盼,家里正是往上走的时候,自然是晚几年好,家业越大,相看的门第就越高,“庭小子才刚成年,也不用太过着急,如今正是立业的时候。”
沈庭从饭碗里抬起头,赞同他姑父的话,“爷爷,我不急。”
一个人多自在啊,钱想花就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像他哥,去外面喝个酒还得偷偷摸摸的。
沈父抿了口酒,“碰到合适的就定下。”
言罢,又忍不住说,“也不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就教的好,只要家里不差,教养好,庭小子看上了,就是好事。”
沈父和沈母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不然当年逃灾时也护不住这么一大家子人。
沈蝉吃完饭和沈母去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就被二嫂拉到灶房。
“前些日子忙着没空,难得见一面,可得好好说说话。”
碗都堆在一起还没洗,连氏正揉面准备炸果子吃。
刘氏拉着沈蝉坐在小马扎上,“大嫂,盼夏看着瘦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