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屋子中又重新倒腾起了胭脂。
这可比练古筝,作诗填词有意思多了。
安陵容是对侍寝本就没什么兴趣的,若是侍寝结束,剪秋还会端碗黑漆漆的汤药给自己喝。
虽说是避子汤,卫临曾对自己悄悄说过那药无害,只是不能有孕,但是谁没事儿爱喝药啊。
要是不用侍寝,这药不也不用喝了吗?
都是皇上让她受这二茬罪。
安陵容脑子中刚刚冒出这想法时,觉得自己简直是胆大包天,这皇权之下竟然敢起这样叛逆的心思。
可有的念头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旦有了苗头,便是怎么都抑制不住的。
安陵容渐渐接受了矛盾的自己,她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侍寝太耽误事儿了。
但是有点奇怪,为何淳常在侍寝完,剪秋没有端给淳常在黑漆漆的汤药。
难道这淳常在不是皇后娘娘的人?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安陵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高敏感的人,她总是第一时间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
先前淳常在和皇后提出要搬回碎玉轩与莞姐姐同住,皇后可是立马就答应了的。
且瞧瞧这位宽容的皇后,若是于自己无利可图,她怎么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丽嫔让凌香搬进启祥宫便是个例子。
那时,她虽然被淳常在的言语中伤,可她还是能在那么多人在场的请安大会中感受到,淳常在对皇后娘娘是无条件信任的,就像之前的富察贵人。
淳常在当是皇后的人才对。
为何她不用服避子的汤药。
安陵容不解。
不过事情上赶着有点多,安陵容没有多想,便回到书桌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