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碎玉轩那位还没给娘娘磕过头、奉过茶呢,如今满宫都称她为娘娘,她也配?”
“哎呦,剪秋姑娘,你可轻声些吧。”江福海警惕地看向四周。
廊下无人,四周寂寂,景仁宫常年都是这样。
“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剪秋就是看不惯江福海这谨慎的模样。
虽都是太监,这翊坤宫的周宁海瞧着可比江福海有血性多了。
江福海脸上呈现出无奈之色,但是他又倔不过剪秋,只能从袖笼里将东西掏出来。
“这件事儿,咱们要不要和娘娘再商量一下。”
“娘娘最近头痛愈发严重了,也该让娘娘之前培养的那些人好好出出力。”剪秋根本听不进江福海的话,“不然她们还真以为,跟着娘娘就能高枕无忧了呢。”
江福海无言以对,从王府到后宫,他们共事多年,剪秋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对皇后娘娘虽说是一等一的忠心,可就是这脾气太大,动不动就擅自做主,瞧瞧翊坤宫的颂芝,同样是对主子忠心,她可就沉稳多了。
这剪秋姑娘要是能有一半儿像颂芝就好了,那他就不用动不动就担心自己的脑袋不保了。
剪秋收了东西就出了景仁宫,今夜是绘春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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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宫的日子逐渐恢复常态。
莞嫔不能侍寝,皇上时常召幸安陵容。
据周宁海禀报,安常在每次坐着凤鸾春恩车回延禧宫后,都会关起门来对着一个时辰表划一个大大的×。
除了安陵容之外,第二个时常被召幸的是淳常在。
这后宫之中,竟是延禧宫的两位主子风头正盛,引得后宫侧目。
两个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常在竟也能讨得皇上欢心,奴才们在给延禧宫办事时也更加用心了些。
富察贵人不是没听到外面宫女太监们传来的风言风语,只是她如今孕肚已经有些显出,确实是不能侍寝的,富察贵人心知肚明。
且自从自己康复后,富察贵人对争宠反倒没那么热络了。
之前看着安常在在院子中摆了一桌子的胭脂发愁,富察贵人有些手痒,就让樱桃把之前在闺阁时,常用的那些玩意儿又通过内务府都搜罗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