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也留意到了蒋镇涂的表情变化,然而当下为李婉儿治病才是最为要紧之事,于是说道:“蒋神医,烦请您先替岳母大人诊治吧?”他的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期待,眼神中充满希冀。接着,又转头对丁鹏说道:“丁鹏,你先护送这位姑娘回去休息吧。”
丁鹏微微颔首,走到那仍在颤抖的白发女子身旁,轻声说道:“姑娘,请随我来。”白发女子似乎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眼神游离,但还是顺从地跟着丁鹏离开了房间。
蒋镇涂也不敢耽搁,连忙走到李婉儿的床榻前,开始仔细地为其把脉。包勉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
蒋镇涂一边把着脉,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这老夫人分明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我暂且用药物稳住其病情,为何病情竟突然缓解了许多?还有方才那女子好像是柴可儿,莫非是她?”
少顷,蒋镇涂站起身来,向包勉拱手作揖说道:“包推官,老夫人如今已然药石无灵,草民实在是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啊。”
包勉听闻此言,急忙质问道:“蒋神医,你昨日还信誓旦旦能将岳母大人治好,今日怎就改口说无药可救?你究竟怀着何种居心!”其面色铁青,怒目而视。
蒋镇涂方才见到那疑似柴可儿的女子,为了得到七星飞针秘籍,于是心一横,说道:“包推官,老夫人这病情实在是诡谲多变,除非......”说到此处,蒋镇涂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
“除非包推官取到那白毛妖的肝脏入药,否则……”
包勉眉头紧蹙,满心狐疑。他忽然想起了那白发女子,心中暗忖极有可能她就是蒋镇涂口中的白毛妖:“蒋神医,此事容本官三思而后行,今日多谢你了。”
蒋镇涂见状,忙拱手说道:“包推官,草民先行告退。”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包勉望着蒋镇涂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良久,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