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蒋镇涂之后,包勉即刻匆匆返回花厅。他神色匆匆,赶忙命人将诸葛云、秦立以及那白发女子速速找来。
只见包勉眉头紧锁,如两道紧拧的墨线,神色焦虑万分,声音急切地说道:“诸葛先生,本官的岳母病重,那蒋镇涂刚才对本官言讲,若要彻底治好岳母的病情,除非取用白毛妖的肝脏入药,才能够痊愈。”言罢,包勉那急切的目光转向了白发女子,眼中似有疑虑与探究。
诸葛云轻轻捋了捋胡须,随后脸色变得凝重如铅云,向着包勉作揖说道:“包推官,依蒋镇涂的医术造诣,断不可能分辨不出这姑娘是人是妖。学生观这位姑娘温婉端庄,行止有礼,决然不会是妖邪之流,蒋镇涂这般说法,足见其居心险恶。”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几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白发女子、诸葛云及秦立都紧张地等待着包勉的回应。
只见包勉眉头紧皱,如沟壑纵横,陷入了沉思之中,那模样仿佛在思考着一桩极为棘手的难题。
片刻之后,包勉对着秦立与诸葛云说道:“只可惜这位姑娘口不能言,咱们得设法先替这位姑娘找寻到她的家人,不知二位可有什么主意?”
秦立沉思片刻,拱手说道:“包推官,依卑职之见,我们不妨先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描述这位姑娘的相貌特征,或许其家人看到后,自会前来相认。”说罢,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目光殷切地望着包勉。
诸葛云微微颔首,接着道:“包推官,学生或许可以试试替这位姑娘医治,说不定能有办法让她开口说话。”言罢,他的眼中透着自信与坚定。
包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道:“若真能如此,那再好不过!诸葛先生,此事就拜托你了。”接着,包勉转过身来,声音和煦如春风,温声问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让诸葛先生为你医治?”
白发女子听罢,先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有顾虑,紧接着轻轻点头,而后朝着诸葛云盈盈下拜,脸上满是感激之色,那一双美眸中泪光点点。
诸葛云忙伸手做出虚扶之状,示意她不必多礼,而后诸葛云又请白发女子坐下开始为其把脉。只见诸葛云神情专注且严肃,额头上微微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什么。包勉与秦立则在一旁屏息凝视,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打扰到诸葛云。
此时屋内安静得只听得见众人的呼吸声,花厅外寒风轻轻拂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
少顷,诸葛云把脉完毕,他缓缓站起身来,抬手用衣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继而对包勉说道:“包推官,这位姑娘乃是因哑穴被人封住,故而导致无法言语。若想让这位姑娘能开口说话,只需用七星飞针解封哑穴即可。至于这满头白发......只因毒素侵入肝脏已久,学生实在是束手无策。”
“只可惜,这七星飞针之术,除了蒋镇涂之外,再无他人会呀!”秦立听完诸葛云的话,旋即开口说道,脸上满是遗憾之色,不禁摇头叹息。
忽然,包勉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了什么妙计:“方才本官见这位姑娘为岳母施针,其手法与七星飞针极为相似,只是稍有一点不同。”包勉指了指那白发女子,而后向诸葛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