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苗疆刺杀一事有眉目了

好事被搅扰,凤栖梧眼中是蚀骨的冷。

他先帮温染颜理了理衣襟,又起身抚了抚身上的皱褶,才沉冷出声。

“进。”

光影透过雕花窗斜照进来,焕彩的剪影淌流满地,戚九竹踩过一地斑驳躬身入殿。

刚一踏入,便觉刺骨寒凉扑面而来。

分明殿外暑气蒸腾,可殿内却如凛寒隆冬,戚九竹僵着脊背,有些闹不明白情况。

“何事来禀?”凤栖梧坐于殿内圆凳,冷寒的眸直慑人心。

戚九竹单膝跪地,恭声道:“主人让属下所查之事,已经有眉目了。”

凤栖梧执起案上杯盏,轻抿了一口,嗓音淡薄,“说。”

戚九竹仍垂着眸,不敢直视:“各封地驻守的亲王从表面上看都很安分,只是于凉州驻守的永清王前几日在封地大摆筵席,摆宴虽是寻常,但永清王的席宴颇为奢靡,所用规格皆是顶顶好的,不输皇宫内院。”

“按理说亲王奢靡享乐也在情理,可凉州苦寒,即便永清王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如此铺张,属下觉得这中间甚是蹊跷。”

永清王赫连越,与先皇赫连枭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是当初的赫连越自卑懦弱,不思进取,这才扶持了相对长进的赫连枭为帝。

赫连枭继位后,因着多疑忌惮,将所有亲王都遣去了封地驻守,没有传召永不能进京。

而对于亲弟赫连越,赫连枭猜忌更重,因着幼年时母亲多喜亲弟一点,他心中不忿,这才将其遣到远如天边的苦寒凉州。

是以,每每宫宴上皆不见亲王们身影,全赖赫连枭的小心眼儿。

凤栖梧将杯盏搁下,神情微敛,周身威压如风一般横扫肆虐,“你的意思是,永清王在暗地里敛财?苗疆行刺一事与他有关?”

戚九竹不敢断言:“属下也只是猜测。”

“一般亲王敛财是要做什么呢?”凤栖梧随意敲击着桌案。

敲击声清脆,似有旋律,可此刻却如千钧之重压在人的心头。

才不过半瞬,戚九竹后背的衣衫就已被冷汗浸湿。

他不敢妄议亲王,更有些捉摸不透凤栖梧这般问话究竟是在问谁,倒像是在自语。

夏风拂过,殿内的寒潮愈发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