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暗想:你的经历与我何干,又不是我造成的,只觉他惺惺作态博可怜。
“别惦记他了好不好,为我们的孩子想想,他已经死了。”
姜姩忽然癫笑了几下,“是啊,他死了,我也早死了。”
谢长砚五味杂陈,换他说不出话了。
***
仲冬十一月,天已经完全寒凉。
今野有了身孕,可把江肆高兴坏了,他已过三十,如同老来得子,似捧瑰宝般呵护着今野。
便向谢长砚辞去侍卫一职,整日陪着,还到木匠那儿学了木工,做出许多小玩意,还有可摇摆的小床。
谢长砚见了有些嫉妒,央求着他每日抽出时间进宫教自己。
学了十几日才开窍,现下正在长春宫院中磨木板,不像个帝王,倒像个卖手艺的木匠。
累的满头大汗,手却不停歇,看着有了雏形的小床,嘴角弯起就没放下过。
桑璇扶着姜姩出了屋子,她近来好似想通了,每日胃口都不错,也开始长些肉,不再瘦巴巴的没血色,也没发呆盯着一处看,不会逮着机会就猛砸小腹。
谢长砚有时还窥探到她笑着抚摸小腹,心里喜滋滋的。
怀孕四个月,小腹隆起很明显,许是怀了双生子的缘故。
“你停一停吧,吵到我睡觉了,”她站在屋檐下,神色平淡,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带着怨毒。
谢长砚连忙放下器具,拍了拍身上的碎木屑,小跑过来,“那我挪到外面做,”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问:“姩姩,这两个皮猴有没有闹到你?”
她微微摇头:“还好,”随后转身回了屋中,外面实在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