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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
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在宽阔街道,上京夜晚总会灯火辉煌。
可这一切的喧嚣热闹,好似都与他无关。
马车里燃着安息香,可以凝神静气,谢长砚手里握着一本书,时不时翻动几下。
听着翻书的躁动声音,就知他心情不大好,江壹更加小心翼翼赶车了,生怕一个不稳就被踢下去。
马车飞快,一路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下锁,江壹把欲亲王的令牌一亮,守门士兵便笑着赔罪,“王爷恕罪,小的这就开宫门。”
随后马车进了皇宫,士兵们恭敬的目送着马车进去。
皇宫里是不能有马车进出的,可谢长砚却是来去自如。
直至勤政殿门口,江壹把马车停好,放了轿凳,谢长砚合上书,重重摔在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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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帘走了下去,他身姿挺拔如松,如同一座冰雕般,漆黑深邃的眼底,浮上明显的怒意,和嫌弃之色。
太监见他来了,吓得帽子都歪到一边,笑着赶紧上来恭迎,“王爷来了,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他没有发话,江壹一把拉住要转身的太监,把他打晕扔到一边。
其余的小太监见了,识趣的退开。
谢长砚大步流星走上阶梯,耳中忽然传来阵阵嬉笑声。
是女子的声音,笑得很是媚人。
“皇上,来抓臣妾呀……”
“皇上,我在这呢……”
“皇上……”
听着莫约有七八个女人,时不时还有文清帝的笑声。
刺耳的很,还非常嬴荡,谢长砚眉头紧蹙着,实在不想进去。
他觉得倒胃口,江壹有些惊住,这可是勤政殿,皇帝批折子的地方,可不是寝宫。
匾额上的“勤政”二字,现下着实讽刺。
谢长砚跟江壹拿了落红帕,紧紧拽在掌心中,一脚就踢开大门。
声音震住里面的人,两主仆迈了进去,江壹也是狐假虎威。
面对文清帝怒目而视的眼神他也不怕。
文清帝和一众后妃都吓了一跳,他们有些还衣不蔽体,地上还有零零碎碎的肚兜,或是酒杯。
金碧辉煌的殿上满是胭脂水粉味,还有媚香,门窗紧闭着,掺杂在一起很是难闻。
谢长砚进去后没有正眼瞧这些人,径直坐到了文清帝批阅奏折的椅子上。
这椅子也可称为龙椅,虽没有上朝时的龙椅金贵。
文清帝原本怒火中烧的,见是他来了,赶紧拿了衣服遮身。
挤出笑容问:“皇弟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长砚把玩着桌上的一串檀木佛珠,时不时来打开堆积如山的奏折。
文清帝见他不理自己,心中更是恼怒,可他奈何不了这人。
只好把后妃们都赶出去,朝外喊道:“王苏!”
半天没有人回应,他便走出去喊:“王苏,你个狗奴才,竟会偷懒,看朕不治你的罪!”
刚到门口,就见王苏躺在地上,两旁是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们。
文清帝心里害怕极了,可也镇定住,指着这些太监说:“把里面清理一下!”
“是!”太监们声音颤抖着,瑟缩着进去。
谢长砚穿懒得在这个腌臜地方久留,站起身把落红帕扔给文清帝。
“我的病好了,你的病可好了?”
他笑着盯向文清帝,眼神里有些幸灾乐祸,更有洋洋得意。
文清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病,赶紧打开帕子,就见这斑斑点点的血迹。
一时如同被冻住,愣愣站在原地,微张嘴巴说不出。
他是不相信的,还想再问,就见谢长砚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气得他把帕子扔在地上踩了又踩,最后无力瘫坐在地上。
“去,把这个帕子送去太医院,查一查是不是处子之血!”
“另外,给忠远侯燕震宽的信到底寄出去没有!”
王苏渐渐醒了过来,他连忙壮着胆子回答:“皇上,凡是寄去燕家君的信都会被无缘无故拦截。”
文清帝气的晕了过去,太监们好一阵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