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霄有样学样,也把秋满拉进屋子。
兄妹俩分别在两间房里,就着门前屋檐下的灯笼烛火,被压着坐在凳子上先洗手洗脚。
喻霄拉秋满进屋时摸了摸他的筋骨,此时自觉端了个木盆打水,坐在秋满面前洗脸,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想不想找个师傅学功夫?”
秋满搓着脚丫的手顿住,惊讶的抬头,又失落的低下头,“教功夫的师傅要价很高的,我交不起学费。”
人常说读书费钱,可学武更是贵上三分,就说踏进武馆门槛的银子,他跟妹妹起早贪黑赚上十年也攒不起。
喻霄听到“武馆”二字,嘴角带了些轻蔑的笑,又很快收敛,秋满并没注意到。
他看了眼筋骨皆佳的少年,两脚搭在木盆边晾起脚,用布巾仔细擦干,出屋倒了水。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秋满听见隔壁屋前的敲门声,才惊觉喻霄已经出门了。
李竹正给春来梳头,听到敲门声,心里一突,手顿住。
“李竹,是我。”喻霄及时开了口,屋里的小娘子小姑娘齐齐舒了一口气。
李竹迅速把春满脑袋上的小包包绑好,仔细看过,十分满意,才抬脚去开门。
“怎么了?”门前没瞧见人,她往外瞅瞅,才看到喻霄倚墙靠着,双手抱胸,瞧着黑乎乎的天。
喻霄闻声转头,见到她先笑了笑,又见她身后探出头的小姑娘,把笑意收敛。
“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春来极会看人脸色,看喻霄似有意无意的扫了眼自己,忙出门去隔壁找哥哥。
李竹下巴往屋里一别,“进来说?”
回应她的是男人毫不犹豫往屋里走的脚步。
李竹也没关门,孤男寡女的,关什么门?
真把这门合上,回头那小春来要以为自己说没同喻霄成亲是谎言,又该多想了,说不得那把豁口的柴刀都得拿出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