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白他一眼,“你自去搬躺椅吧,眼底青黑,看着都不俊了,快睡觉。我撑着伞能受什么凉。”
说完,小姑娘把伞一开,转身就往灶房去。
昨日放在树下的水缸,喻霄在她昨夜睡下后,又帮着搬到了灶房里,此时倒省得李竹再撑伞去井边打水煮姜汤了。
喻霄把蓑衣挂在李竹晾衣裳的木竿上,斗笠也吊在一边,才去李竹的卧房搬躺椅。
一进屋,馒头激动的扑上来,绕着他的裤脚打转。
常常它这样,喻霄就会把好吃的喂给它,谁知今日他两手一摊,“今日我没带吃食来。”
馒头不信,跟着他不走。
白云躺在小竹床上,懒散的“喵”了一句,算作是跟喻霄打招呼。
它的竹床被拖到了李竹床边,喻霄也没再往里走,只在门边转了个身,把躺椅搬出来。
李竹提着一大壶姜茶过来,没在连廊看见人,便往正屋去。
刚跨过门槛,就被激动扑过来的馒头吓了一跳,脚一扭,就要往后栽。
喻霄还没睡着,见状从躺椅上起来,两步一跳,把李竹揽住,扶稳了她端茶壶的手。
滚烫的茶水洒出来,浇在了喻霄手上,很快就红彤彤一片。
李竹把手里的水壶放下,拉着他撑起伞就往灶房走。
水缸里沁凉的水一瓢瓢浇在喻霄手上,李竹的眉心皱起,一直都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