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了,她也只能哀叹一句,无可奈何。
自打来了南山村,她发现没身份的人家多了去了,反倒自己这个忙不迭办户帖的良民像个另类。
要问现在的李竹还在不在乎身份,她只会说自己也看开了。
左右在这山里,天管不到地也收不了,只要正经种地,勤快肯干些,就不会饿死。
只要不会饿死,做良民与做山民没什么区别。
良民能与人交易买房置地,可她如今有了能栖身的小院,有自己开垦栽种的田地,也是有屋有地了,自由自在,日子多有奔头!
这么想着,她摘棉花的动作更快了。
徐大虎见李竹又赶过他,也昂头加把劲,闷头干活。
刘呦家的棉花地多,徐大虎前几年年纪小,也就做些送水打扇的活儿,摘棉花、取棉籽、做棉被都是刘呦夫妻俩一块。
往往忙活一整个夏天,两口子都得瘦五斤。
今年大虎大了些,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李竹又主动带着篓子来帮忙,真是让他俩松快许多。
刘呦也不爱占人便宜,想着李竹初来乍到,不一定置了棉被,便主动提出摘了棉花后送她一床被子。
李竹连连摆手,“你知道的,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来给你帮忙!”
刘呦看她急的跺脚,哈哈大笑,“你可把心放肚子里,我也就大方这一回。你第一年在南山村过冬,准备的肯定不齐全,我才肯许你一床棉被。你明年要再来我地里帮忙,可就只有一口水给你了!”
李竹狠狠灌了一口水,“一样!明年你再来给我割稻,我家再拿不出鸡肉鱼肉兔子肉了!”
徐大虎扭头噘嘴,“竹姨!我来给你割稻!我还想吃兔子!”
李竹挑眉,“你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