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呦嫌弃的看着自家两头只会嚼的牛,拧着徐明的腰冲李竹笑笑,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徐明脸色狰狞了一刹又很快恢复那副憨笑,听他娘子从齿缝里给他挤出一句警告,“少吃点!”
他夹起兔肉的筷子似松未松,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吃。
刘呦无语,干脆埋头吃自己的,再看她家听不懂人话的牛,她能给气饱。
吃过晚饭,喻霄进灶房刷洗碗筷,李竹连一只脏碗都没抢到,只能出来陪着客人聊天。
刘呦装作没瞧见穿上旧罩衣洗碗刷锅的喻霄,低声与李竹说着村里打稻子舂米的器具。
“……咱们村小,但也有个风谷车能吹稻谷。至于舂米的,杵臼小,用起来不用费力,但只能一回弄一小袋子稻米,实在是慢。村长家后院还安了个碓床,用起来更方便,一脚踩下,碓身上横杆就活动起来,打的稻米多且快。你家这些,估摸不到一石,若用碓床,一个时辰就能打完。”
李竹仔细听着,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我都没用过,从前在家,村里打米用的都是石磨,那米磨了一遍后还是黄的,只是去了稻壳而已。”
在南山村待久了,才知道这儿家家都吃的稻壳、黄皮都去干净的白米。
刘呦不以为然的摆手,“没事儿,简单的很,你若要用碓床打米,把我家那个和喻霄都叫上,他俩力气大,一个踩棍打米一个挑着稻谷运粮,保管你不用自己动一下手。”
在一边陪着儿子逗狗溜兔子的徐明点头,“对,这种体力活你叫我去就行,吃了你这么多兔子肉、野鸡肉,我们也得干点活。”
李竹看看刘呦又看看徐明,又想起那句“人情串人情,总要理不清”。
沉思片刻,她决定坦然接受他们的好意,“好,麻烦徐大哥了。”
刘呦拍拍她的手背,“再假客气我生气了啊。”
李竹噗嗤笑出声,心里却想着在地里见到刘呦家种的棉花,好似再过不久,就要摘棉花了吧。
空口客气没用,等摘棉花的时候,她也去帮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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