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霄斜了他一眼,兰生就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嘴,示意自己绝不好奇。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座小院前。
这院子是砖石造的,只三间小屋,院里花草不少,正厅、后门大敞,一眼就能看见后边的菜畦。
晓华自觉的倒水,邀两位客人坐下,飞叶道长却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是何神态。
兰生想开口,又看向喻霄,却见他一手握着水杯,也是沉默,只余光瞥向飞叶道长。
这叫什么事?
兰生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却听喻霄开了口,“姑母,别来无恙。”
飞叶道长抓紧腿上盖着的布巾,声音沙哑,“你是,霄儿?”
他跟哥哥长的真像啊……
喻霄有些自嘲的嗤笑一声,“数年未见,想不到姑母还能认出我。”
兰生人已经傻了,不是?到底是谁来找人啊?怎么好像,他跟喻霄要找的,是一个人啊?
喻霄无暇为他解惑,也懒得把人遣走,左右仇家死光了,父母也都去世了,唯一可称为亲人的……
喻霄抬头,只有眼前这位了。
飞叶道长,不,喻扬抬起头,那张老去的脸上还能窥见年轻时的风采,此刻她眼眶通红,语气悔恨,“我不该怨兄长的,我…兄长跟嫂嫂还好吗?”
喻扬本来是富户人家的嫡女,哥哥喻易大她两岁。
两兄妹一块长大,哥哥学着读书、打理家产,也练些功夫。
妹妹学女红,学琴棋书画,活泼可爱,最爱策马远游,不知何时偷偷拜师学医,竟也颇有天分。
时光荏苒,哥哥十六岁娶了妻生了子,而后中了秀才,还在奋发读书。
妹妹恣意快活,二十才嫁,却是远嫁,夫婿是自己选的,一个耕读人家,她嫁过去就当家作主,也无人会指手画脚说她学医不好。
两兄妹各自生活美满,也常有书信往来。
可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