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孙定绑在后头的小船,喻霄也不用每夜去与兰生同睡。
吃过晚饭,略洗了脸,冲了脚,他便抱着被褥去了后头的小舟上。
李竹“慷慨”的把油纸伞递给他,含笑道,“小店新开业,广施善缘,给客人送把伞。夜间怕落雨,晨起易生雾,你还得多多注意。”
喻霄失笑的接过,“那就多谢李东家赠伞了。”
李竹抱着馒头昂着下巴,“好说好说,等我真成了东家,再给你送个十把八把的,保管你家伞不缺,下雨不愁。”
喻霄原本仰躺而下,因起身接伞,此刻又坐在铺好的被褥上,单腿支立,腰间大刀卧在腿边,在黑夜里毫不起眼。
“若真送我这么多伞,那我倒正好开个伞店,也过过东家的瘾。”
李竹挪了个小杌子坐下,难得河面清凉,吹去盛夏闷热。
她想到什么,忍不住笑,近些日子晒黑的脸蛋在月光下反显白皙,不如白日看着暗沉。
“笑什么?”
喻霄瞧见她笑,也跟着笑起来,却还要问个明白。
他遇事总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在旁人面前闭口不言,到李竹这儿就是“怎么了”“为什么”问个不停。
偏偏李竹就吃这性子,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