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也偷过村里人的东西,但是有人命官司在前震慑,他不似从前那么嚣张,只敢偷摸些吃食,或是不打紧的小玩意,所以一直没人察觉。
直到在李竹这儿,他碰到了硬茬,又因本性暴躁,这么阴差阳错的得到了报应。
李竹不知道报应这东西到底是应在受苦者身上,还是应在施难者身上,村中的各人是有苦楚还是真的罪恶,跟她倒没多大关系。
就像村长所言,各自安分过自己的日子吧。
而她是真的得开始种地了,再不种地她光靠金叶子换钱也会饿死的!
李竹出门添置吃食用具,又遇上风寒晕倒,醒来后赶路回村,这一通下来,日子真是过的飞快,要不是刚刚同胡小英确认,她都没意识到,已经是五月了。
她出门这些日子,山里又落了几回雨,出门前垄好做菜园的地也变的硬邦邦的,菜地成了型,栽种东西前若是不仔细翻过一遍,连种子都撒不进去。
“唉--”李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在她阔别已久的门板床上,屁股硌得生疼。
不想动,真的不想动,在客栈那舒服极了的床睡了几日,她浑身的骨头都躺酥了,再回到这院里睡在这光板子上,白日还要拼命去干活,总觉着自己一辈子就到头了。
锄头把儿还没做,不做好锄头把儿,没法把菜地的土翻了。
要做把手,得去山里砍柴,还得进山。
琐事许多,千头万绪,李竹沮丧的瘫坐在床板上,“啊,白云,你能不能给我变出一张舒服的床啊。”
白云卧在门边,白了她一眼,它还想李竹给它变出好多小鱼干呢!
一人一猫都企图让对方养家,最后还是只能人出门进山砍柴,猫出门下河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