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你刚来目安院时吗?”
青夏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那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被他当成了不知廉耻的爬床丫鬟,羞辱和折磨,讥讽与蔑视,身体力行的让她感到窒息难过。
宋溓说:“那时是我刚知道许姨娘又怀了身孕。”
青夏蹙眉,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未回京,更是连一点风声都没透回来,可转念一想,他想知道的事情,动用他手底下的关系,想必也没那么困难。
便听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以为她是想陷害弟弟,害了她的腹中孩子,且母亲当时出现的太过及时,将我们的罪名都认下了,我心中也憋着一口气,觉得她破坏了我的家,我想看看,若我认下此事父亲是会顾及她,还是顾及我……”说到这里,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当时幼稚可笑,拿人命去开玩笑。
“当时大夫给她下的诊断是她终身都不能再有孕,可后来却传出了她又有身孕……你知道吗?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个局,想让父亲彻底厌弃母亲和我们,我恨她心思深沉,红颜祸水,只用了一个伎俩就害得我们家分崩离析。”
“……”
“后来我发誓,我这一生都不会栽在女人手上,更不会纳妾搅的家宅不宁,可如今看看真是可笑,原来我家的支离破碎追根究底还是在我母亲身上,这个在我看来一直处于弱势没有选择的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