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做到,说是要送你去上朝就定能起得来!”谢淮安轻哼一声,从一旁取了腰带帮他系。
“好好好,是我小看夫郎了。”宋群青握住了他的手,“不过确实太早了些,夫郎还是接着睡吧。”
谢淮安摇了摇头,坚定道:“等送你出门后再歇。”
见他如此执着,宋群青也只好应了他,松开了手让他帮着自己系香囊玉佩。
“对了,昨夜我喊了绮罗做了些早点,你若是着急就拿上在马车上吃。”谢淮安动作不停。
宋群青将他垂落在肩头的青丝往后拢了拢:“朝会后宫中会有早食供官员使用,不必如此麻烦。”
“也好,那我喊绮罗先热着,等我歇后再吃。”谢淮安放下香囊,喊人进来送洗漱的热水。
等洗漱休整一番之后,差不多过去了两刻钟。
宋群青抬起步子上了马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谢淮安直直立在大门处,由于之后要接着睡,他并未梳洗,一头柔顺的墨发散落在素白的亵衣上,更衬得他的脸白皙小巧。
他拢了拢披着的外衣,眉眼弯弯地挥了挥手。
“凌晨风大,快回去好好歇息。”宋群青回以一笑,说罢后弯腰进了马车内部。
随着车夫甩鞭子的一声轻响,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交相辉映,在寂静的大街上十分突兀。
宋群青透过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去,外头一片漆黑,月亮和星星似是被云层遮挡住,散落在大地的月光都薄弱了不少。
不过这儿可是在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夜晚街上也有着灯笼照明,更何况这是在富贵集中的内城,更是灯火通明,行走在这条路上,根本不需要打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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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稀少,但是马车却不止宋群青这一辆,路上也有着其他车轱辘压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应当都是要去上早朝的官员们。
送走了宋群青,谢淮安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这上朝竟要半夜就起,也太折腾人了。”绮罗扶着他慢慢走回屋子,忍不住偷偷抱怨道。
谢淮安心中想法和他一致,闻言也轻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没想到当官也要吃这苦头。”
话罢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睡眼朦胧。
自从有了之后他便变得异常贪睡,每日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睡觉,这还是他有了之后第一次早起。
绮罗也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将人扶进了屋里。
她帮着自家少爷脱了外衣,放下了系起来的床帷,轻声道:“少爷快歇着吧,姑爷估计中午才能回来了。”
“嗯……”
重新躺进温柔的被窝,谢淮安刚一闭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人,到了。”
车夫的声音传来,宋群青轻轻睁开眼,掀帘子往外一看。
等他到了午门处已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此时皇宫午门还有一会儿才到开门的时间。
但午门外已经停着许多马车和轿子,不少官员陆陆续续从其中下来,在午门处等待着开门,其中不乏有些许上了年纪的老官员。
真是老当益壮,到的竟然比自己还更早!
宋群青暗叹了一声这群官员的专业,弯腰下了马车,提步往人群聚集中的方向走去。
到了午门之后,便不再允许车马入内,而是需要步行进入皇宫。
只有那些得到皇帝恩宠特许可乘马车入宫的官员才不必如此,朝堂之中只有几位年纪大了的官员有此殊荣。
“宋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群青侧头看去,发现是许久未见的谢念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