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时,只剩下阳光斑驳,微风轻拂。
“莞中尚有一支军队未曾探查,我们是否该前往一探究竟?”
季祈永指着地图上的某处问道。
他们已暗访了附近的所有军队,唯独此处尚未涉足。
然而时序政对此地似乎颇为抵触。
时序政闻言,神色微变,欲言又止,最终只低声道:
“这处……是我父亲曾驻守之地……”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有怀念,也有苦涩。
季祈永想说些什么,还未说出口,身后便传来急促消息——
西门衙县,又出命案,这次死的却是县令的两个儿子!
待季祈永与时序政踏入,西门衙县的案发现场时。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初夏的闷热,几乎令人窒息。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那些惨不忍睹的尸骸上,却照不亮这阴暗的角落。
一具尸体横卧在地,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撕裂,那断裂处的鲜血早已干涸,留下的是触目惊心的乌黑。
而另一具,头颅不知去向,脖颈处断口平滑,仿佛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割下,留下的空洞让人不敢直视,只能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县令——丘关龄,这位平日里,威严的官老爷,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整个人瘫软在地,双眼空洞无神,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
“吾儿从未与人为恶,怎会遭此毒手……”
那声音沙哑而绝望,如同夜风中飘荡的孤魂野鬼。
“谁说不是呢,县令大人家的公子,往日好善乐施,再世菩萨一般,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好人没好报。”
……
县衙门外,百姓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言辞之中,对凶手皆是咒骂不已,恨他丧尽天良,残杀良善之人。
“可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