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解释过,挚儿的信在地动中丢失了。
慕蓁熹本来不怀疑的,可是挚儿语气中的笃定,让慕蓁熹有些迟疑。
挚儿一看慕蓁熹的神情就了然,骂道,“我就知吴正珩这条毒蛇肯定扣下了,那些写过去大骂他的信件没白写!”
慕蓁熹更加疑惑了,语气急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在偶然之间看到你写与史念鉴和离,你们发生了什么?”
挚儿沉寂了一瞬,示意慕蓁熹也上榻,等慕蓁熹也盖上了被子,挚儿缓缓道,“因为我发现了史念鉴和吴正珩的秘密。”
“秘密?”
慕蓁熹靠着床头,她和吴正珩日夜一处,怎么从来不知吴正珩和史念鉴有什么,不对……是吴正珩从来没有讲过史念鉴。
就像最开始就跟着一同出盛京的六皇子,吴正珩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慕蓁熹也不觉得有什么,公务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
可是挚儿冷笑着道,“他们狼子野心,谋划着改朝换代。”
慕蓁熹的呼吸一下子凝滞,“什么……”
挚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清楚地吐字,“要造反,”
挚儿讲着她无意间发现史念鉴与吴正珩的信件,知道他们共同谋划起兵,慕蓁熹在听着,可她的魂似乎脱离了这具躯壳,恍然不知何为真。
手心中有被紧握的力道,挚儿讲着自己的担忧,“他们一个借了大皇子的势,入朝堂大肆杀戮,一个在盛京之外,打着衡阳子的名号,暗中招兵买马,一朝回京,可不就要翻天覆地吗?”
慕蓁熹苦笑一声,竟是如此,怪不得如此呀!
鲍无涯的兵马,吴正珩的忙碌,还有盛京中皇上派来充满杀气的将士,这一切的背后,原来有着如此的惊涛骇浪!
一趟西行,从来都不是轻松的,更不全是为了百姓、为了大道,吴正珩让本该名垂青史的游学变成一桩谋国篡位的阴谋!
慕蓁熹蓦然想起那位迂腐的史官,这一刻,她竟有些同情心疼史官无数个日夜辛辛苦苦写出来的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