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备好了马,他翻身上马,“回见。”
吴正珩整日忙碌,虽然鲍无涯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但应是听衡阳子吩咐为百姓做事。鲍无涯庆幸着自己不是衡阳子的弟子,便是有美名,他也做不来这些事。
鲍无涯摆着手,“许我就是享福的,一会儿去瞧瞧喜儿编的舞,也不知婢女把瓜子买回来了没。”
马儿被勒停,吴正珩听到鲍无涯提起喜儿,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到六皇子的事儿,也罢,鲍无涯在也好。
吴正珩远去了,鲍无涯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着买瓜子的婢女早些回来。
新鲜出炉的瓜子还是热乎的,放在小巧的竹篮中,鲍无涯一并接了过来,给婢女扔了银子,“辛苦跑一趟。”
婢女也是跑了很远的路途,大清早去叫醒摊贩开业,其间自然也嫌麻烦,好在鲍无涯银两给的足,摊贩后面也是笑颜不收。
眼下又得了赏银,这一趟跑路,真是值当,一丝怨言都没有了,反倒盼着鲍大人再多吩咐些。
鲍无涯将婢女的感激和欣喜看在眼中,掂了掂竹篮,笑着往练舞房中去。
谁知他竟然不是第一个来的,除了青烟在内,还有一人。
鲍无涯轻挑了眉,往天窗边的背影走去,“真是稀奇,我来赏舞,吴大人来做什么?”
吴正洹神情淡然,“亦是赏舞。”
练舞房中突然有两名公子在,青烟自然觉得拘谨,也不好意思在正中央练舞了,心中更是忐忑着,莫非是白公子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些大人要责难她……
青烟的脸色惨白一片,心中越发惶恐起来,鲍无涯和吴正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她都如惊弓之鸟,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是不是要来了,要训斥她不守妇道、浪荡轻浮……
可她却不知,她所担心的,在这些人心中根本就不是秘密,是而心照不宣的谋划暗算。
她身在局中,因为信息闭塞,只能无尽恐惧,担惊受怕。